高兴!
姑奶奶表示她可高兴坏了!
她白日里才被司礼坑了一回,晚间还得被这俩腹黑联手埋进坑里!
阴萝不怒反笑,双脚收拢,踝骨似两粒镇海石珠,夹紧了郑夙那一段观音似的净颈,“好啊,你们都敢伺候,我有什么不敢享用的?”
香烛蓦地昏暗一刹,又恢复明亮。
而阴萝也视线颠簸,被一双熟悉凌厉的手臂挽到供桌。她的双腿同样被撞开,似分流的白瀑,架在清颜高神的腰畔。
松香黄的云石供桌摆放着香炉红蜡,最为显眼的,还是那一座五尺高的玲珑蜜供尖儿,与那松香黄的石雕映衬着,光灿灿的,蜜澄澄的,而祂眉间一道獬豸暗纹,从鼻梁到唇,沉落落的阴影,似是透着某种不详的意味。
祂抬起手指,去触摸她的脸,被阴萝气势汹汹拧开,“你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往常,这都是郑夙训她的话儿,阴萝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郑夙道,“不是要伺候么?不动手动什么?动嘴么。”
阴萝噎住,但她向来是个理直气壮的家伙,指责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的兄长,长兄如父,你刚说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她一副痛心的模样,“你置天地纲常廉耻于何地!”
“是被妹妹强娶,被妹妹关进欢喜圣天,又被妹妹始乱终弃的兄长?”
“……”
郑夙!咸鱼!你变了!
阴萝嘴硬,“你说什么啊,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我们当初可是平和分开,始乱终弃可真难听!”
郑夙若有所思,“所以我们的确交嘴过。”
“……”
腹黑!这该死的腹黑又炸我!
“没有!”阴萝否认,“我当时只是气一气你,哪敢对你做坏事!”
阴萝还拖了更多家伙下水,掩饰她的罪行,“我离开天阙之后,得罪了很多坏玩意儿,他们肯定在你的面前,说了我很多的坏话,但是郑夙,我可是你的小妹,是被你亲手养大的,怎么能这么祸害你!”
她的目光有些森寒刺向了旁边的容雪诗。
郑夙神堕的那一夜,她也返还了天阙,留了一些后手,但郑夙能这么快缕清来龙去脉,跟这头老狐狸绝对脱不了干系!
顶坏的玩意儿!净是搅合她的好事儿!
“吃吗?甜的。”
容雪诗迎难而上,拿起一个嵌喜花的字签儿,给她叉了一条细长的蜜供尖儿,见阴萝双手被禁锢住,还贴心给她喂到嘴边。
阴萝闭嘴瞪他。
“生气了?”这老狐狸故意逗弄她,“才是一碟开胃小菜呢,就气成这样子,等下哥哥开大宴,你怎么能行呢?哪,祖宗,好歹赏个脸儿,吃一把,将你的肚子填饱,也有力气逃跑是不是?”
这可气坏了祖宗,她翘起鼻子,摆出轻蔑的姿态,“我会逃跑?笑话,你
可知我那斩仙小红帐斩了多少裙下之臣,区区俩——”
“子夜良辰时……洞房……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