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满含雾凇冷冽的松香味袭来,有些冰冷的唇含住她的唇珠。
她惊讶,不自觉的张开嘴,向来不觉得自己是机会主义,但如此明不张胆的机会放在眼前不
知道把握的人是傻子才对,他眯起笑,稍稍一用力,身子腾空而起,还未回神被他放在了高脚凳上。
长驱直入,舌尖舔舐,放肆的在不属于自己的天地间肆意。
黏黏糊糊、水光溢出。
于是乎,就成了她上他下。
幸村的喉结微微滚了滚。
对这个姿态极为满意。
他喜欢被绘里注视着。
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抱歉,有点克制不住。”良久,眼中是浓稠欲念,幸村叹息,“看到绘里穿jk裙,完全克制不住。”
果然,想要彻底克制住是一件困难的事。
似乎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他低头。
“精市同学——”绘里轻咳一声,极力移开自己的目光。
棉质布料摩擦起来发出索索声,因为绘里坐在高脚凳上,比他稍高,绘里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即便心里清楚自己不会掉下去,但还是克制不住的害怕,抱着他的动作越发紧促。
“快放我下来啦。”她伸出腿轻轻踹了下他的大腿,动作很轻,却显撩人。
放在后背的手掌顺着她的脊椎线缓慢摩挲。
绘里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块肉,被他叼着。
两人亲昵的接触,总能引来更深的战栗,无懈可击的俊美面容在她的轻踹下流露出凌乱的美。
绘里忽然间突然就懂得,为什么精市会喜欢看她心醉魂迷的模样了。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种感觉,实在是叫人上瘾。
“幸村君?”她轻咳一声,目光落在钟面上:“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还不忘剧情,绘里秉承着有始有终的美好品德,坦然的说道,紧接着便对上一双近乎震惊的目光,哀哀怨怨的看着她,好似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绘里、学姐。”慵懒中带着倦意和不满的嗓音,紧接着便是略显理直气壮的反驳:“难道你想让我这么回家吗?”
两人不自觉往下看去。
在英国有个谚语,叫房间里的大象,大概意思是:公共空间中,大众对某类触目惊心的事实心照不宣地保持集体沉默。
而现在,此时此刻,面对幸村的澎湃,绘里觉得自己也可以装一把房间里的大象。
突兀的,且叫人无法忽视的风景。
无辜的看向幸村,绘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画架上,说道:“叫老师——叫老师的话,我会好好教导幸村君的哦。”
有点小嚣张。
幸村轻笑,喑哑低沉,尾音拨撩:“绘里老师?或者是——早川老师?”
心间的弦随着他缠绵的尾音紧绷。
“当然是早川老师。”绘里装作严肃的模样。
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舌尖舔过上颚,抵触在贝齿下的舌床处,叫他有些牙疼,他觉得让绘里穿着jk裙教自己画画不是快乐,而是折磨。
非
人的折磨。
重新在地上站稳,绘里得了自由,去楼上换了一套衣服,按照她的说法就是,既然是情景剧,当然不能穿着jk服当老师。
对此,幸村的表情有点微妙。
毕竟,哪怕换西装裙,绘里的长相也和老师好像没什么关系。
这句话并不是说娃娃脸不适合当老师,而是绘里面对幸村总会不自觉的撒娇,并且是无意识的,所以当老师什么的,完全不像。
换了一套深蓝色长裙,气质稍微成熟了一点,还特地抹了艳丽的殷红色系的口红。
自我感觉良好的绘里变得嚣张起来,从楼上走下来,藏蓝色的裙子到膝盖。
挑着眉梢,故作严肃:“精市君的画技很好,可以上色了。”
“可是老师,我不会上色,能让老师帮忙打个底吗?”满眼无辜的幸村坐在椅子上坦然到。
这话绘里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既然是情景剧,那么会不会上色就不那么重要了。
坐在幸村坐过的位置,在打完底稿的画作前。
站在她身后的幸村可以自上而下的看清她的脸,还能感受到淡淡的柑橘味,不甜腻,酸甜口。
绘里调了个嫩黄偏绿色调,大开大合的直接渲染堤坝上的色彩。
一向谨慎妥帖的绘里在画画上却从来都是肆意洒脱。
“幸村君也可以用纯绿色,不过老师更喜欢初春的景色。”一边上色,一边以自诩为老师的口吻教导对方。
幸村站在她身侧,目光专注的看着逐渐铺上色彩的画。
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染上了鹅黄,就想国中的时候,绘里的手上总会沾满颜料,即使清洗也不是一次性能洗干净,所以国中时期,每到集训的时候她的手总是五颜六色的。
就像是春天的色彩。
眉眼弯弯:“我觉得初春的颜色就很美好。”
三两下把色彩铺满,看起来极为随意,出来的效果却意外的好,初春的朦胧和柔和阳光,甚至可以感受到独属于青涩时节,感情的朦胧。
绘里把画笔在水里涮了涮,重新递给他:“可以了吗?”
敛眸看向那个画笔,伸手接过。
已经被打了底色,再去渲染也没什么难度。
曲着腿坐在椅子上,蜂腰猿背,身材瘦削,面容清朗的少年认真的在画布上勾勒细节。
绘里很少看到精市画油画,认真地侧颜,微微抿紧的唇线。
在她走神的片刻,精市弯了弯嘴角:“早川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