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的是声称有断指之仇的细眼,看来林金潼那日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忙不迭道:“我们门派确是被当今皇帝李勍给灭的!”
“皇后便是咱们掌门的女儿丁苒。”
林金潼表情稍稍一愣,又问:“那你们掌门是谁?”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我们掌门是丁远山丁大将军。”
林金潼猛地回头看向病榻上的中年男人,视线凝固,停顿许久。
“……那是你们掌门么。”他问。
“是、是的!那便是我们云鹤门的掌门,我等的义父。”
林金潼不由自主朝前走了一步,为求看得更清楚:“丁远山……可是,被抄家的那个丁远山,丁大将军。”
“正是,小兄弟也听过将军的大名?”
林金潼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那显出老态的中年男人,又说:“丁远山有几个女儿,其中一个叫丁婉,又一个叫丁晴。
,他一定会来的。医者仁心,救人一命才是他的立场。”
林金潼交代完这些,天色已晚,他看了眼天色,给几人解了穴,并道:“要解外公身上寒毒,必须要一样药材,明日寅时我便去采药。此药难寻,路途遥远,需至少三个月的行程。”林金潼计算了一番,“明年三月后,若你们已不在此地,每月的一日和十五日,劳烦几位,来鸡鸣寺与我相见。”
林金潼留了一些银子:“要买上好的炭,冬天来了,这寒毒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几位每日需给外公换汤婆子,三个时辰换一次,越多越好,再需多一些的炭盆。”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要说的了,离开得很干脆,又回头看了丁远山一眼。
丁远山的千言万语,终究是一字未言。
回到徐府,林金潼只来得及给徐夫人留了一封信,他是天不亮出发的,骑的是徐家马厩里的一匹汗血马,耐力和速度均为顶尖。
林金潼几乎不太睡觉,除了必要时停下,余下时间都在赶路。
腊月寒冬,连绵的雪原上,伫立一座巍峨壮阔的奇峰。
整座峰峦盖雪,眼前苍茫一片,大雪弥漫。
天山山脚附近,驻扎了几座营帐,插着鲜红的朝廷之旗,约有百来人身着甲胄,外披厚重皮毛,在寒风里挨着冻。为首者手里端着一把西洋望远镜,正朝四周望去。
营帐之中,士兵们烤着火,犯着哆嗦,有些怨声载道。
“几个月了,这里只有一些寻常牧民经过,陛下将我们派遣此处,不去打仗,就为了守株待兔抓个人?”
“圣旨的原话是,让我们驻扎此地,将所有试图上山采药者查缉,但不得伤害,不论老少……凡是上山采药者,均带回去问话。可这山上的药草都让陛下派人来采秃了,是要抓谁?”
言语间,外面盯梢的士兵掀开了营帐,高声道:“终于有人来了!一个人,骑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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