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子问道:“小哥,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如果这满月楼倒闭了,刁德贵这厮狗急跳墙,愣是和您死磕不交人,咋办?”
郭业不屑地摇头,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一定会交的。”
朱胖子不解,追问道:“为啥呀?他如今肯定已然知晓是小哥在后面捣的鬼,他不恨死你才怪哩,咋还会配合咱们捕班,将贩买来的女子一并交出?”
一旁的程二牛突然说道:“笨呐,他如今这满月楼都要关门了,还要那些女子做甚?难不成好吃好喝将那些女子圈养起来不成?”
郭业诧异地看了一眼程二牛,心思,没想到这黑汉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呐。
当即点点头,对着朱鹏春说道:“这次程二牛可是想到了你前边,放心吧,我相信刁德贵还没那么骚包,银子多到没地方使。接下来,他肯定会将这批贩买而来的女子统统处理掉,下面只要紧盯着他的行踪即可。”
朱胖子这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问道:“小哥的意思是说刁德贵会将那批贩买而来的女子卖给同行?”
所谓的同行,指的就是陇西县城的其他几家青楼妓寨。
郭业嗯了一声,道:“没错,刁德贵作为生意人,既然已到了无力挽回的局面,那么他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想法设法将损失减到最低,你别忘了,如今买卖一个良家女子的价钱可是不便宜,更何况他手中可是有不小的数目。”
朱胖子听后连连点头,言称懂了,懂了。
随即郭业又问身边的程二牛道:“对了,我让你派人盯着刁德贵的行踪,如今这厮跑到哪里了?”
程二牛道:“小哥放宽心,这厮从中午进了县丞大人的家中之后就一直也没出来,咱们捕班有弟兄在县丞大人的府外一直盯着呢。”
“哦?”
一听县丞大人四字,郭业立马明白了当日刁德贵为何敢跟自己龇牙和叫嚣了,原来吴奎那老棺材瓤子是他的靠山啊。
呵呵,郭业不由一阵苦笑,自己和这个吴县丞可真是有缘啊!
何家之事,他这个县丞大人有份参与;今日这满月楼一事,他又掺上一腿。啧啧,真是想躲都躲不开。
郭业心里很清楚,得罪吴奎这个八品县丞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一次得罪是得罪,也不在乎多来几次了。
破罐子破摔,反正郭业对吴奎这人不感冒,只得希望这次能够在胡皮一案上能占到上风,只有占了“理”字,才能有底气,不然吴奎的发难肯定会如滔滔江水,卷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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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县丞吴奎府邸。
“呜呜,呜呜呜…”
刁德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吴奎的小腿嚎啕大哭,哽咽道:“吴县丞啊,这姓郭的缺了大德啊,我的满月楼完了,完了呀。”
吴奎一脸阴寒背着双手站在客厅当间,听着刁德贵断断续续的哭诉,眉头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