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气急败坏地叫骂道:“太上皇莫非是越活越糊涂了,竟然不顾江山社稷的安稳,为图一己之私而行如此大不韪之事?还有那几位庶出的王爷,他们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哼,最可气的是侯君集这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他难道不知他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当今圣上赐予的吗?”
孔老大人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骂起人来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还不带歇口气儿的。
郭业赶忙过去劝慰道:“嘿,老大人,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妙了。”
“还有你,郭业!”
孔颖达貌似还没完,矛头一指郭业,继续一阵训斥道:“你怎能如此不晓得轻重,竟然答应他们狼狈为奸呢?你这是不忠不义之举,你这是要掉脑袋要被抄家灭族的啊!”
郭业一阵汗颜,委屈道:“老大人,我这不是被太上皇要挟了吗?我总不能看着我的朋友被他们害了性命吧?再说了,这只是暂时的妥协,虚与委蛇罢了!放心
吧,我跟李卫公有了全盘的计划,不会危及到皇上和国本的。”
“你跟李靖已有对策?”
孔颖达一听完郭业的解释之后,这才气顺了不少,狐疑道:“当真只是虚与委蛇,而不是坑瀣一气?”
“当真啦!您老就放一百个心。”
郭业一边保证着,一边将自己与李靖的计划又向孔颖达娓娓道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上了他们的贼船,我还会故意唆使贺兰楚石逃婚,又满城谣传风言风语,让侯君集丢了好大的面子,借此挑拨了贺兰家和侯家的关系?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让侯君集和贺兰桥山反目成仇,削了他们举事的一条臂膀。”
对于现如今长安城中风头最劲的八卦新闻,孔颖达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听到郭业这么说,立马恍然大悟过来,惊叹道:“原来这桩事竟然出自你的手笔?你小子可真是缺了大德,竟然想到这么一个歪门邪招儿。不过想想侯君集这无耻之徒如今像过街老鼠一般不敢出门见人,老夫想想就过瘾。”
郭业唔了一声,道:“那是当然,就冲这桩事情,侯君集和贺兰家永远都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始终存在着一条无法愈合的裂痕。呵呵,这样才能将贺兰桥山和他麾下的两万左金吾卫兵马争取过来,不为太上皇他们所用啊。”
孔颖达深思熟虑消化了一番郭业的话后,皱着眉头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只
要在三天后的大婚之日,贺兰楚石不能及时出现,那么贺兰桥山就不会被侯君集拉拢过去,行大逆不道之事了?”
郭业摇摇头,微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现在还需要做一件事儿,那就是给贺兰桥山另找一座靠山,让他吃下一颗定心丸。这样,他才能彻底跟侯君集决裂。”
孔颖达问道:“何解?”
郭业道:“很简单,贺兰桥山是一个惯于耍小聪明的人。他现在很清楚,三天后只要贺兰楚石无法出现在大婚之日,那么他与侯君集就不可能回到原来那般亲密无间的彼此信任。所以,他现在也很忧虑也很忐忑,一面是担心侯君集以后会跟他清算总账,一边是担心离开了侯君集,他就没了背靠的大树。所以,他现在是瞻前顾后,整个人处于患得患失的恐慌之中。”
“明白了!”
孔颖达眯着眼睛看着郭业,径直说道:“这就是你今天来找老夫的原因吧?”
郭业笑了笑,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宜曝光,更不适宜摆在明面拆侯君集的台,所以想来想去只有老大人您最适合出面。你只要找到贺兰桥山,表面拉拢的意愿,我想他现在很希望找到一座跟侯君集旗鼓相当的大山来仰仗。只要老大人拉拢住了贺兰桥山,就等于彻底让他和侯君集决裂,这样也就斩断了太上皇他们一条强有力的手臂。到时候,有他的两万左金吾卫在城外,城内又有我的三万领军卫,我就不信太上皇他们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哼,等我的人救出王伯当,等李卫公的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