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笙醉察觉出白漓的异样,面具后的双眸直视着她,那凌冽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看穿。
“没、没什么。”
白漓慌忙脱下他的黑袍,露出那线条分明,宽阔结实的背部,在火光的照应下,背上那两条很长很深的刀疤甚是刺目,犹如两条蜈蚣弯弯曲曲的爬覆在背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笙醉直径走到浴桶前,伸手试了试水温,踏入水雾弥漫的浴桶中,周身浸泡在白芷间,缓缓地闭上双眼。
白漓不解他为何沐浴仍然戴着面具,莫非他长相奇丑无比,生怕吓坏了别人,或者是因为自卑所以才总是戴着面具。
“过来,给我捏捏肩。”
笙醉说着便将白帕子搭在额头,双臂轻搭在浴桶边,如瀑的墨色长发垂在浴桶外,那样子像极了在墨竹峰的墨泫。
白漓慢腾腾地走到浴桶边,将手中的衣物及腰牌放在旁边的石凳上,迟疑片刻伸手轻捏着他的肩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墨泫的音容相貌,那些快乐的时日终究成为了刻骨铭心的回忆,好似那花开似锦的海棠花,仅仅昙花一现便枯萎凋零。
红豆趁机溜到石凳前,将那块腰牌小心翼翼地扛起就跑,走时还不忘朝白漓挥了挥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