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害怕,但是毕竟当上了县令这等千石大吏,方求口中喝着:“好你个地神君,原本我等还以为是南荒巫人刺杀。原来是你做的。你就不怕王法么?”
“你以为朝廷不会追究么?”主薄也跟着叫道:“杀了我们,你以为会一了百了?朝廷早晚有一天会查下来,到时候,就是你陨落之日!”
刘易冷冷一笑,原本,刘易也不会行事这般决绝的。不过却在刚才不久前听到了一个消息。心中暗叹着。这天下终于要乱了!
祀祠令赵骥回京上变,言青阳道有着谋反之意。并有大圣贤师亲传弟子云秦作证。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天子大怒。下诏天下郡县,逮捕青阳道徒。
如今朝廷天使分行天下郡国,传布旨意。现在还没有传到这三河郡来。却因为有着赵骥的一封私人书信,而提前知道了。
这天下大乱,从此就要开始了!
朝廷行动,太过不谨慎。这般大张旗鼓捉拿青阳道徒,必然惊动青阳道。而且青阳道根基已经牢固,这么做,只不过会逼着他们提早造反而已!
一边是青阳道谋反。一边却又是南荒巫人入侵。这一下子,恐怕这大虞朝廷就再也忙不过来了吧?
这天下一个不好。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这个时候,死个把县令。又能够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就这些废话?”刘易冷笑着,和平时代,有着规则所限。所有人都只好螺狮壳里做道场,用着阴谋诡计也能暗害人。但是真的到了这般时候,还是武力最为有用!
“县令临死之前,既然发布过命令,让乡兵入城。那便让申屠虎带着乡兵去吧!”刘易却再不理会那县令,对着手下吩咐着。
“主公,这是何意?”一众人都是一呆。
刘易为了这乡兵之事,宁可杀了这一任县令。却在这县令死后,又要把乡兵调走,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刘易胸有成竹:“此一时,彼一时也!县令既然死了,朝廷派出新的县令可没有那么快……这城中也没有县丞。整个会陵城无主,申屠虎带着精兵过去,再有我的名义,就能够把所有乡兵控制住!”
诸位手下将吏一听,立刻明白过来。不错,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诸将吏,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往那个方向去想。
这可是由一个神灵来彻底的控制一座城池啊!哪怕只是暂时控制,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因此,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就兴奋了起来。这等胆大包天之事,也真的太过刺激。
人道压制着神道已经久了,太平几百年时间。谁敢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般事情,做虽然做了。但是毕竟还是有些掩饰的好。现在城中,是了,就请傅正老先生出面,主持局势的好!”
刘易缓缓说着。
“可是,傅正都快要不行……”
“就是因为如此,才要请他出面!”刘易意味深长的说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就要为身后事多多考虑了!”
诸将吏咀嚼着,把人之将死这一句用在此处,不是正好?
“你好大的胆子!”那主薄惊怒交加的叫了起来:“目无王法,区区小神居然敢插手官府之权……神灵干政,是天下大忌,你……”
却见着县令方求已经一团死灰一般的瘫坐在地上。已经骂不出来了。却见着刘易行事冷静,一步步吩咐下去。就有着寒意,让着县令阴魂发抖。
“让你给我叫!”王当走上前去。一声冷笑,对着那主薄就是用着刀鞘没头没脸的砸了过去。
那主薄正在骂的痛快。就被打的哀嚎惨叫。
刘易稍稍皱眉,这王当就是一个夯货。喝着:“打什么打,如此鸡毛乱叫的烦不烦?把这两个阴魂送入鬼狱之中去吧!”
听着鬼狱两字,连王当这种粗货,也是觉着身上一冷,赔笑道:“主公,你还是另外派人去吧,去到那里浑身都不自在……”
而那县令方求和新任主薄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种巨大的惶恐来。鬼狱是一种什么地方,妇孺皆知。听着把他们送入鬼狱之中,一下子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各种念头就全都没有了。
“神君饶命,神君饶命!”方求首先反应过来,翻身跪倒求着。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易哑然失笑:“把这两个阴魂带下去吧,让这位方县令好好看看他手下主薄的下场!”
“是!”阿唔应着,带了几个亲卫,抓住这两个阴魂就走,留下一路惨叫。神君刚才这般吩咐了。就是没有打算灭了这方求的魂魄。不过这主薄就倒霉了,却是要变成儆猴的鸡了。
想着,稍稍带着怜悯把两个魂魄带到了鬼狱之中。交给栾方。将刘易的意思一说,这栾方眼中顿时闪过凶残的光芒来:“好啊,居然敢骂神君。乖乖给我来吧……”
就见着鬼狱之中,有着油锅,石磨,有着大刀。种种刑具不一而足,只是见了一眼,心中就勇气全消,心胆俱寒了。
“又有新人来了啊?”栾方嘎嘎笑着。一双眼睛在方求身上来回扫荡着:“从哪里下手好呢?”
被这般一吓,那方求几乎瘫倒在了地上。却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栾方顿时大觉没意思。刘易吩咐了,只是对那位主薄动手。可没有让他对方求这县令动手!
便是这栾方变得再是变态。对于刘易发下来的命令,他也不敢有着丝毫违背。
目光就转到那主薄身上,冷笑着:“听说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谩骂我家神君……”
这刻这主薄也差不多被吓的瘫软了,被绑上刀床之上去。刹那间,一个狱卒就要动手。
栾方嘎嘎笑着:“慢点,让我来亲自动手,好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不知死活之辈了。”
说着狞笑着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来,轻轻一刀在着主薄阴魂上划过。就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让这主薄痛的差点坐了起来。只是被固定住了,再大力气,也不过让那整个刀床都被摇晃而已。
接着栾方目光之中带着兴奋,一刀刀的划了下去。让主薄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来,一点点的被肢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