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讷言如何,李亢完全不想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
也是,不是他错了的话,难道是自己错了?
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那就一点是他了,不怪自己,不怪自己……
李亢压下心中的不安,狠狠地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季讷言身上,以此来逃避着自己内心的那股伤心,那股自责……
此时,他像所有的人一样,季讷言的父母,季讷言的姐姐,季讷言的外甥女一样,开始和他们一起恨起了季讷言。
甚至他把季绅的死也一股脑的甩到了季讷言身上,如果不是丢了自己,季绅一定不会晚年郁郁,一定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肯定能活着看到自己娶妻生子……
“季总。”
一旁一直守着的保镖从黑暗里闪出,匆忙扶起季讷言。
“刚刚那个人,我们要不要……”
季讷言苦笑一声:“我这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怪替我尽孝的他?”
殡仪馆离这里只有三公里远,李亢一路狂奔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跑到了。
洪归雁已经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上香了,她泪水涟涟,眼睛已经肿的跟两颗李子似的。
“姐,歇会儿吧,我来。”
李亢扶起洪归雁,也找一旁的工作人员要了麻服披上,腰扎麻绳头顶孝帽。
“李亢,你不用这么……”洪归雁劝阻道。毕竟不是亲孙子,李亢实在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姐,这是我应该的,他……是我爷爷。”
他也是我亲爷爷,这句话李亢不知如何说出口。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知如何面对洪归雁了,想到洪归雁和姑姑姑父为自己做的种种,李亢就是一阵懊悔。
随后他又自然而然的更加恨起季讷言来,如果不是他……
逃避是人的本能,尤其是面前有一个已经被所有人竖了二十年的挡箭牌,李亢不由自主的,也躲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