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澜用乾国官话应了一句:“老板,我是来租赁店铺的。”
那中年人这才站起身来,看向萧观澜,也用乾国官话问:“你是乾国人?”
巫咸城里大部分南华人都会说乾国官话,因为四国竞技的缘故,乾国官话几乎成了南华人的第二母语。
萧观澜点头,应了一声“是”。
中年人冷着一张脸,皱眉道:“我可不敢把铺子租给乾国人,万一你们是细作,在这里犯点儿什么事儿,我还得被连坐,这可不划算,你们走吧。”
萧观澜暗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还好,先前在马车上,他跟姜翎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他半眯着眼睛,努力挤出一抹憨厚的笑容,语气诚恳地道:“老板,我们是循规蹈矩的大乾商人,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本来,这门生意以前是我二叔在做,只是他上了年纪,这两年身体也不大好,又思念故土,这才将生意转给我,我们原本是有铺子在巫咸城的,只是久不来打理,已经被房东收回去挪做他用了,这个当口我们也不敢闹事,只能另寻铺面,还望老板给个机会,商谈一二。”
那位老板并不相信,皱眉不悦道:“谁知道你说的真假,你找别家去吧,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萧观澜赔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是细作,老板你不举报才会被连坐,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留一个可信的人在店里,时时监督着,一有异动立即上报,不仅不会被连坐,还能拿到赏金,铺子也租出去了,何乐而不为?”
那中年人愣了愣,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萧观澜又道:“而且,看如今这情势,越来越多的铺子撑不下去,纷纷关门歇业,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少,空置的铺子越来越多,每空一个月,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中年人犹豫了,思索片刻后问:“你说你二叔在巫咸城曾经有商铺,且说说位置,没准我见过。”
萧观澜松了口气,话说到这份上,证明这位老板动心了。
所谓的商铺,其实是镇南王府密探的据点,当初为了刺探情报,这位密探跟前任大祭司打过交道,后来,前任大祭司的势力被清洗,这位密探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弃那个据点回了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