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地方，只要轻轻施展法术穿透她脑壳，她便会一命呜呼。抬头，她看到了子牙阳刚的五官，森然沉重，好似此刻快死的是他，而非魔杖下的她。

“主人，她是冰心姑娘，真的冰心姑娘。她担心你，进来找你了。”刑天慌乱张开流血的羽翼，挡在冰心面前，把她往后推了推。

“刑天！你也被迷幻了吗？”子牙冷声喝问，眼眸闪过深深的悲痛欲绝，“闪开！只有杀了幻化的她，我才能出去见真正的囡囡。”

“她真的是，”刑天下面的话被冰心按住肩头制止，施法帮他受伤的翅膀疗伤止血。

做完一切，水蓝色短裙丹士站起身，抓住魔法杖，顺着它的金丝楠乌木杆子，往前靠近。

走到魔杖的尽头，握下他冰冷的手，在他痛苦的神色中环住他腰，靠入他宽厚的臂膀。凝视着他胸口包扎拙劣的伤口，应该是让最信任人刺进去的。

是幻化的她吗？温柔亲吻上去，多希望能这般抚平他身上和心中的伤口。子牙微微颤了颤，她愧疚地低垂睫羽，轻声说：“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

系统提示弹出，冰心义无返顾地选择了人。

他急促地呼吸着，挣扎着。最终魔法杖沉沉落在地上，他伸臂死死将她锁进怀中，脸深深贴在她颈上，贪婪吸食着她不真实的体香。

“呵呵，勾陈如你的愿，命拿去吧。”

沙哑的声音吐出遗言，选择了【人】的选项。在她面前，他甘愿认输，哪怕只是幻影，他做不到伤她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撕裂身体的疼痛没有如期来临，怀中的她依然乖巧地靠着，没有消失。

莫非！她是真的！？

“老婆！？”他沙哑呼唤，不敢相信，置于她后背的手更收紧几分，冰心眼神澄澈地回望他，“是我，傻瓜。”

虎目中丝丝痛苦转为暗暗浓烈的情愫，深吻上她玫瑰色的唇瓣。辗转的，缠绵的，深情的描绘出它的颜色，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