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莫名地‘嗯’了声?重复上句话意思:“我是说,我选错了方向,应该做记者或者执法人员的。”
“这句话上句是什么?”
“我说你说的对啊,怎么了?嫂子。”
“没事。”冰心垂头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强烈的疲倦感挥之不去,她一定是太累了。
“嫂子你说我现在改行会不会太晚啊?”
盛乐喋喋不休的问题没完没了,冰心脑子好乱好疼,宛若有很多人在远远的地方同时交谈,应付道:“肯做,任何时候不会晚。”
“其实,不能光赖我思想怪异,不信任政府。你说咱们这代年轻人,有几个信任政府的啊?”
好吵!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冰心的脑子,快炸了!
手紧紧攥着裤子。
快停下来!都不要说了!
“闭嘴,别说了!”
高声的怒喊吓傻了盛乐,凝视着冰心。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间颗颗汗珠接连不断滚落。
“嫂子,你怎么了,”盛乐顿了顿,放低声音和姿态,哄道:“你是饿了,还是生我气了?我不乱说话了,你别生气了。”
“其实吧,我信的,我是九零后。”
突然,一个脑袋出现在盛乐身边,吓得盛乐大叫起来。
还好听到九零后三个贴近生活的字,停下了叫声,喝问:“你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我哥来了啊?”
插进来的陌生声音,停下了冰心脑子里逼疯人的嘈杂声音。冰心虚脱地软软靠在墙壁上,好似被千军万马踩过,力气全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