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哪会不懂吕父所图,张开双臂,把子牙护在身后,警告道:“您别逼我!冰透给您是我最后的底线,您别忘了,我刚留学归来时,家里遭贼。事后,我找人装了摄像头,您次次家暴的记录我都留存在电脑硬盘里。走司法程序的话,您是一分钱都拿不到,指不定还需给我们赔钱。”
子牙愕然凝视前方保护自己和母亲的冰心,娇小人儿坚强傲骨的样子,深深刻入心底,流淌出感动。
失笑着错开冰心,走到吕父身边,欺身在他耳边沉声道:“您的消息有点落后啊,想必不知道顾明宇现在身处华东监狱第三重监区。宁家都放弃这个金贵舅爷,您该不会想拉他一把吧?或者想进去陪他?”
说罢,把手机几张照片亮在吕父眼前,吕父失神地傻站在原地二十分钟有余。
打从上次目睹完冰心被打后,子牙暗自派人查过其中恩怨,挖出罪魁祸首并亲手将他绳之于法。未曾与冰心提起,是怕唤醒她不愉快的记忆。
两层重量级把柄,恍过神的吕父不多做解释和挣扎,乖乖从床底下拽出个半米开外的铁盒,打开。押住冰透相关执照和证件,拿出冰心户口本和她的众多证书。
交换完东西,吕母同时收拾好行李。三人离开,留下了吕父及他想要的一切。
“冰冰,当年妈妈,”坐在车上,吕母欲言又止。
冰心如同失去灵魂的洋娃娃,除了尚在眨动的漂亮眼睛,它处了无生气。呆滞地望向窗外,呢喃低语:“不重要了,妈,我想一个人静会。”
“好。”吕母长叹口气,拍拍子牙宽厚的肩膀,子牙了然于胸地点点头。
车子停在子牙别墅车库,子牙先一步下车,帮吕母搬运行李:“阿姨,先在我家凑合下。我家没佣人,有不方便的地方,您和我说,白天我给您补齐。刚好近期我母亲也在杭州,您们年龄差不多,应该比较聊得来,明天我把她接来,不知您是否方便给她做向导?带着她转转。”
“好,我算半个老杭州呢。早过惯靠自己的日子,不需要佣人。”
吕母知道,子牙是怕自己难受,故意找个伴相陪。其实几十年,早看透了,不愿走出罢了。如今跨出离开的第一步,心没伤多少,早伤透了,倒是轻松很多。就是可怜自己苦命的女儿,曾一度祈求上天,让女儿永远忘记小时候痛苦的记忆。
哪知,让禽兽不如的枕边人掀出来,哎!
晚上,冰心独自呆在子牙为她准备的房间,打开手机,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员工,编写了条短信: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