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子牙和父亲两人出发点,截然不同,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最主要她不愿可悲地活在他庇护下,寄生虫般。
把车停在车库,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副驾的门,帮他解开安全带。费力撑起宽厚的双臂,扶他走进家门。
“先去沙发坐会,我给你泡杯解酒茶,喝了再睡。”
贪恋依偎在她身上的男人,猛然睁大半闭的眼眸。转身把她按在玄关喷碎玻璃隔档上,指尖轻轻触摸她不施粉黛的细滑脸庞。
“为什么不戴戒指?”
问题重新抛出,冰心垂下黑长睫羽,“我忘了。”
“忘了八天?”
子牙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冰心顿时心跳失控,原来他如此在意,细数过每天日子。
“你不喜欢,”凝视她从未离身的钥匙项链,厚重的声音愈发低沉,“带吗?”
“我喜欢,子牙。以后我会每天带着它,但你的公司,我不接受。”
杏目抬起,闪着星芒,坚定晃眼。
子牙有些僵硬地避开她的眸子,低声说:“你错了,公司交付于你是因为你的能力适合。商场上我是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事情。你可以当我借给你的钱,日后有了还我。”
老套却无可厚非的借口,让冰心叹口气,实话实话:“我还不起。”盛白入行不到一年,前有盛世子公司的名头,后有lk唯一合作商的噱头。哪怕没有任何奖项加冕,身价依旧只高不下,远超曾经的冰透。
现在的冰心对比普通人算小富,接点私活,生活尚算安逸。可对比过去月收入,最多刚够零头。
“欢迎肉偿。”
子牙声音嘶哑的说,视线紧锁住的杏目倏地多眨动两下,一抹坏笑漫上厚唇:“我是说,有你帮忙打点公司,我好能安心忙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为此,我愿意肉偿表示感谢。”
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