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收集的信息到手,来日方长!
双臂一撑站起,挽上冰心递出的手臂,两人双双走出。
发愣回忆的功夫,一个震动的电话递到她眼前。瞅到加密号码,阳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就算明知对方看不到,仍毕恭毕敬从月手中握起电话,接通。
深夜到家,子牙送冰心到卧室门口,紧紧抱抱她,转身走向自己卧室。
冰心没有强留,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通。她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自身都理不顺,别说帮旁人解开心结。无心无力,所以两人冷静冷静是现阶段最好的相处模式。
洗漱完躺在床上,冰心用手背搭上快炸裂的额头,努力召回全部意识,补全残存的记忆。思前想后,只模糊记得,当时缺氧到极致。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给阳一击。可当鲜血流过蓓蕾,脑子短暂空白之后,有股躁动直冲身体每个细胞,同样撞开了被封锁的穴位。
清醒时,阳已经惊恐到错把她当妖怪,她便把戏做满了全套。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经历今晚,无法用简单贫血幻觉说服自己。心烦意乱地挠挠头,她应该是真的生病了。只不过是普通医生看不好的病,她得找虞飞翔和古月。
迷迷糊糊睡着,一夜噩梦,梦里反复上演被阳掐住脖子的要命情节。在重复了快12遍,梦里冰心奋起反抗,不光把阳的耳朵咬掉,还力大无穷地把她四肢撕掉。
貌似撕掉一个,吃掉一个,丝毫不浪费。
至于为什么会吃,因为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说:“是鲜血啊,真的好美味啊!”
冰心是被恶心醒的,坐起身直奔厕所干呕半天,还不如梦里让阳给她掐死得了。虚弱的回到床上,抓起床头手机找出古月电话。
没拨出,先一通电话接进来,是杭州本地电话,但号码不认识,按绿键接听:“喂,您好。”
“小冰,我是宁天的奶奶。”
宁天的奶奶?冰心莫名眨眨眼,回问:“哦,您好,怎么了?”
“我和宁天爷爷准备回海南了,临走想请你和你妈妈吃顿饭,不知道你们方便吗?”
大概猜出对方举动的部分含义,她家东窗事发,又让二老回忆起不光彩的曾经,无非是弥补愧疚之类。
“我问问我妈妈吧,时间能安排下周吗?我近期要去外地一趟。”
就算猜出,依旧不忍心回绝老人的相邀,毕竟他们没多少年月了,没必要让他们在仅有的日子被往事折磨。
“我们后天的飞机,明天来得及抽空安排下吗?”
“我问问吧。”
明天的话,忙完冰心直奔广州也是可以的,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