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狠狠在他早早彷徨不安的心头捅出一个大口子，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的坚持可笑极了。自嘲的弯度苦涩漫上嘴角，哑然道：“是我搞错了，其实你和他本来就是一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真的爱我吗？”

被锢住的小手猛烈抽回，冰心紧咬下唇，左手覆上右手指尖晃眼的粉钻戒指，重重呼吸着。

子牙屏息看完她一系列动作，心如刀绞，她要摘下戒指吗？

“子牙，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自重吗？是不是你认为我连起码的原则性都不具备，所以才会和看管囚犯一样，每天让人监控我。改变和敲定所有你看不惯的东西，甚至我连起码的知情权都没！”

冰心神色黯然地说完，缓缓笑了：“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我是我，不是一个全听指挥的布偶，这样真的太累了！”

淡淡的笑容如同被冰封的玫瑰，所有美丽定格在一瞬，却阻隔无法融化的冰层，触摸不到。

两个空碗无声摆放在原处，旁边不见戒指，或许在她心中早摘掉了。

“囡囡，我！”

子牙猛地随她站起身，伸手抱住离去的她后背，任凭她的拳头一下下狠狠砸在他手面上。头顶在她黑色的发顶，苍白的双唇说出痛苦的懊悔，生怕晚说一分，一切便会万劫不复。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害到你。”

发狂的她终于安静靠在他怀中，缓慢转过身，凉凉的指尖触上他凸出的喉结，抱住她的身子倏地一颤，一抹绯红染上他的耳畔。

“果然很敏感，”冰心失笑感叹，转而所有神色回归平静如水，漠然问：“白天我要去趟外地，现在我可以去睡了吗？还是需要等你首肯，我才能去睡和去外地？”

虎目惶然瞪大，双臂僵硬落下，放她自由。重重坐回椅子，仿佛每片片灵魂都被她撕裂带走。

其实他才是真正卑微的人，活在她不间断的消息通报中，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丝的温暖，一丝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