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敏有了准备,当下长吸了一口气,伸出宝剑轻轻一拨,将右边的箭拨落在地。左手却似铁爪般,顺着来势将另一支箭抄在手中。
如此神功,便连元堂主亦喝彩道“好箭法,好接法!”将粘木儿与椒敏一并赞了。
顿时掌声雷动,既有为粘木儿喝彩的,也有为椒敏喝彩的,果真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这时众武士方瞧清楚了,前番弓箭手射出的数百支羽箭全在大柳树下堆着哩!岂不都是被椒敏接下来再扔下去的?否则不可能码放得如此齐整!
待发现这个秘密,所有的黑衣武士无不倒吸着凉气,心中五味杂陈,便如被人空手缴获了武器一般,羞、怒、恨、惧、痛交织。
元堂主心道,原来她一路上在玩我们,待玩腻了,一个接一个的将我们处死,而且不是英雄般的死,是令人憋屈难堪的死。马上得出了一个无比正确英明的结论若不及时收手,所有的武士连同自己都会死的甚是难看。
麻脸汉子大概会读心之数,预知了元堂主不可告人的想法,对庵罗不客气地道“便是每人一千金、一万金我也不要了。明明是一条死路,再多的金子都不属于我!堂主,风紧,扯呼?”早已经溜到了众人之后。
元堂主在心中恨恨地骂麻脸汉子道“你把铁鹰堂当成了山寨组织啊?说甚么‘风紧’,‘扯呼’。便是山贼出身也不必如此嚣张吧!把个堂堂的国家机构玩垮了大家倒去哪儿安身?啊,大家评评理,评评理。”
依旧不动声色地瞅着庵罗王子,一副讨好的嘴脸。
见庵罗脸色难看,元堂主又想这一趟接庵罗的私活委实不划算,暴露的内情太多,传到佗钵大可汗耳里去不仅他们第三堂难免被撤销,便连总堂主大逻便也得听许多闲话。
元堂主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元堂主很快就给自己鼓劲“我策划了一件大事情,弄好了便可以重新回到天山,或者升一级做副总堂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用不着再装怂装熊包。”
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划了一个月的大事情,元堂主心头便现浇了一瓢鲜血,心脏“突突”地跳,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终南山草堂寺,与大逻便大人一起并肩战斗。
“我委实不能再被庵罗拖累了,必须得就此结束目前的困局。机会不等人,时间更不等人啊!”元堂主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