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主还是在担心那24部《心经》吧。放心,放心。老衲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做了十二分妥当的安排。”了无自信满满地道。
苏夔顺杆子赞道“老法师果真老谋深算,不愧是草堂寺前任寺主,并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寺主。本寺主对老法师是极为佩服的。佩服,佩服。”打躬作揖,执礼甚恭。
了无捻着几根胡须,甚是得意,却假意谦逊“哪里哪里,还是苏寺主少年聪慧,奇思妙想,迥出意表,非我等能揣测的。那些经书我用油纸包着,用铁函封上,又装入石匣深藏在寺内大柏树下的一个密室中。通往密室的通道设置了十八道机关,或陷阱或机弩或兵斧或毒水,真是重重叠叠,一步一岗,就是全寺烧成灰烬,片瓦不留,也是不碍事的。”
苏夔心中骂了一句“老秃驴,果然用心深刻”,嘴里继续吹捧道“老法师高明!有老法师这万全的安排,经书烧肯定是烧不了啦。不过有一句话叫做‘外匪易挡,家贼难防’,我所虑的实是家贼呀!”
“所虑极是,所虑极是。老僧早就考虑了这一层,苏寺主尽可放心,尽可放心。”了无的自信已经少了一半。
“敢情老法师定是乘夜深人静亲自藏的这套经书?”苏夔不动声色地问道。
“自然,自然。”了无的自信又涨回了一分。
“敢情开挖地道、布置机关之人都已自戕,并且当晚全寺僧众都烂睡如泥,并无一人窥探?”苏夔的音调高了许多。
“这……怎么能……怎么敢保证……”了无脸色大变,所有的自信全都化成了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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