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道“话不能这么说,好官也是有的,长孙大夫便是好官……”伸头四处张望,未了道“都说公主与长孙大夫黏在一起,几乎不离左右,听说长孙大夫的娘已经替你们主持了婚礼……”
玉儿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胡说甚么!有这样的事吗?”
慧娘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躲到了尉迟观身后。
慧冰、尉迟观也变得小心翼翼。
只程铁牛胡乱囔道“你们隔壁房间吵去,我将这一桌酒菜全都包了!”
慧娘一肚子气撒到了程铁牛身上“好个黑炭子,凶巴巴的作甚?吃了喝了还塞不住你一张撮箕烂嘴。”
程铁牛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就一顿酒席想收买了我,我就是要骂狗官、狗皇帝。”
慧娘怒道“竟敢骂我家主子?”一个耳光打在程铁牛脸上。
程铁牛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他皮厚,也不觉得痛,摸着脸道“我吃了你的,你便打我,甚好,甚好,我程铁牛不还手。你再打,等你打够了,我不欠你的,我再还手。”气呼呼地站起来。
那慧娘是在王府里骄横惯了的,除了公主与主母,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听见程铁牛要她再打,便老实不客气,“噼里啪啦”,一连在程铁牛脸上打了十数个耳光。
程铁牛抱着手臂站着,一点儿也不恼,黑脸膛依旧是黑脸膛,没白一点也没红一点。
慧娘气急,跺脚骂道“哪里来的黑炭子,却似泼皮无赖!美丽、陈凌,我们一起扇他。”
美丽劝道“算了,算了,他是公主的结拜兄弟,不好得罪。我们就瞧在公主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程铁牛大笑“打得好,打得好,打够了没有?打够了该我出手了。”说着,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挟雷霆之怒,协狂风之势,慧娘赶紧避让,却没有避过,趔趄了两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