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个子很高,瘦削,皮肤微显黎黑,颧骨也有些高,显得有些凶悍。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就像一杆枪,直到唐骄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唐霜才弯下腰去:“侄儿唐霜,见过大伯。”
唐骄停住脚步,看了看唐霜,呵呵笑道:“霜儿啊,你胖了些,也有些白了,看来在徐家的这些日子,过的还安逸啊。”
唐霜看了徐诺一眼,微笑:“侄儿在此尚好,徐姑娘在饮食起居上对侄儿无微不至,闲暇时,还会陪同小侄品茗、狩猎,游赏风景,大伯回去时可以告诉父亲大人,霜儿在此无恙,请父亲大人放心。”
唐骄脸色一沉,怒道:“小子无礼了,徐姑娘如今是三山王后,瀚王之妻!还一口一个徐姑娘,该尊称王后陛下!徐王后念及唐徐两家交情,对你客气一些,你倒安然受之,叫人看了,还道我唐家不通礼数!”
唐霜脸色一变,连忙俯首道:“大伯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了。”
唐骄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木杖一顿道:“你是唐家的世子,须得清楚自已的身份!以后有暇时,可以多亲近亲近瀚王,不可浑浑噩噩!如今瀚王与我唐家结盟,以后便是兄弟之邦,万万不可怠慢了。”
徐诺脸儿一热,虽说她对这个骄傲的公鸡似的唐霜根本没什么想法,闲暇时与他品茗聊天,钓鱼游山,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联络徐唐两家感情,交好这位世子,同时也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唐家的消息。
可是,唐骄当着她的面这样训侄子,怎么倒像是指桑骂槐地说她不守妇道啊!
徐震和徐天听了,笑容虽然不变,却也有些僵硬了。这条老狗,这话什么意思?
唐霜听了,心中却是打了个突儿,此前父亲派小妹唐诗来三山,一直是联络徐家,因为三山诸部势力中,徐家最大。
可如今看来,父亲这是有意要舍了徐家,与瀚王结盟啊。奇怪,据我所知,那位瀚王只是徒有其表啊,分明是徐家的一枚棋子,父亲为何对他如此看重,难道父王没有了解三山实际情形?
唐霜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恭谨:“是是是!小侄错了,亏得大伯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