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一派,缺文官呐。
充斥于朝廷和地方的,都是高初一派,不是高初提拔的人,就是他的门人弟子,再不然就是他从瀛州请来的故旧好友。
文官的培养可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出来,这种现状已经形成,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通过文官系统内部的调整来制衡高派,如此一来,御史台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没有一个战斗力爆棚,专门喜欢盯着他人隐私找毛病的御史中丞,随着江山一统、天下稳定,文官势力必然远远凌驾于武将之上,到那时,高初那老东西还不一手遮天了?
呵呵,跟我斗?
老夫只此一招妙手,整个儿的棋面,那就大不相同了。
想到这里,李淑贤便似搔到了自己的痒处,那心花怒放的劲儿,比前天听到骊珠姑娘告诉他,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还要高兴。
……
李淑贤上山,本是为了带彭峰面见杨瀚,如此重要职位的大臣新官上任,当然要拜见君父,聆听教诲。
但是彭峰受训离开后,杨瀚却单独留下了李淑贤。一番长谈,足足一个多时辰,李淑贤才稍显疲惫地走出御书房。出了宫门,登车回府。
一路无事,直待那车到了府前,门子卸下了门槛,迎大老爷的车马直接入府,在二门儿停下。
淑贤下了车,迈步进了月亮门,桂花香味儿扑面而来,一直端然庄重,俨然宰相风范的李淑贤才突然双腿一曲,向前一跳。
一跳一跳再一跳,李宰相居然童心大发,跳起了格子。
他一边跳,还一边眉飞色舞地唱道:“铺绫被,呀!解罗裙!脱红衫,诶,去绿袜。一啮一辛苦,嗨!一吮一开心。少时眼饧耳热,始知先苦后甜……”
骊珠和李淑贤另外几个侍妾站在院中,瞪着李淑贤。虽觉相爷今天太过古怪,不过几个姬妾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骊珠心直口快,忍不住道:“老爷莫非是中了邪?”
李淑贤眉开眼笑地道:“原以为只是做了一个土财主家的大管事,突然知道这土财主还有份富可敌国的财富要继承,你说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几个侍妾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淑贤摆摆手,道:“你们不懂,哈哈哈哈,你们不懂啊。老夫有极紧要的事情要琢磨,今儿宿在书房,莫来打扰!”
李淑贤说着,便急匆匆去了,兴奋之中,还捏个兰花指,脚下先来一个叠步,再来一个滑步,舞姿虽不妖娆,倒是风骚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