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他了……”太后气得手指发抖,心砰砰跳:“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还帮那个贱人说话!”
嫁出去的儿子?看来太后是真给气糊涂了……
“太后息怒——”
“你们倒是说说,本宫错在哪了?”太后冷笑。
“这……”使臣们面面相觑。
“本宫何曾有错!”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振振有词道:“他嫁到宫里来,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是他的娘亲,娘亲对儿子做什么事都是应当的,扒个衣裳怎么了?就算是扒层皮他都不能叫一声,他还委屈上了!”
扒衣裳?
使臣们顿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太后和皇后……难道……?
三角恋情?皇后既是皇上的男人,又是太后的男宠?
不敢想,不敢想。
宫里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
这一日,太后在宫中骂个不休,临了,又派使臣去桂国请阿纨归国。
可怜的使臣们只得又启程出发,前往桂国。
远在桂国的舒星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骂我?
他喝了口茶,继续翻看父皇生前没有批完的奏章。
刑部尚书已经在彻查父皇遇刺一事,舒星弥认为这件事八成和外戚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着凉了?”阿纨在旁边帮他整理书案,暖黄的烛光柔和地勾勒出他的脸庞。
“没有。”舒星弥伸了伸懒腰。
他望着阿纨的眼睛,这双眼睛如同冷夜幽潭,即使烛光再亮也照不透,深深的,黑黑的,映出舒星弥的面孔。
舒星弥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他似乎与过去的自己重叠了。
不知多少年前,他的身影也曾装在这双眼睛里,暧昧而又恍惚,像是被封在冰镜中的一团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