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在学校,潘卉主动找了舒星弥。
“温老师,有点儿东西想让你看看,去休息室说。”
“有什么事吗?就在这儿吧。”舒星弥不想和她独处。
“我是为了你好。跟我来。”潘卉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舒星弥一头雾水地去了休息室,接了杯水,潘卉关上门,确保墙外无耳,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偷拍的照片放大,而后一言不发地望着舒星弥,有些审问的意味。
舒星弥一看,脸色霎时冷下来,手指微微用力地捏着一次性纸杯,抬眼说:“什么意思。”
他看出来了,是前不久他和彰临逛超市时候的照片。
她拍这个做什么?
“温老师,趁早断了吧,只要你和那个学生不再来往,这些照片我可以立刻删掉。”潘卉是公事公办和语重心长的态度,简直不像是同事,而像是领导的教诲。
舒星弥喝了口水,语气比白开水还平静:“他不是我的学生。我没有师生恋,你误会了,照片删了。”
“怎么可能?这个年纪,怎么看都是大学生吧?就算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也应该避嫌才对,”潘卉指点着照片:“你和他这种亲密举动,要是让别人认出来,我们学校脸面往哪儿搁……”
“脸面?”舒星弥笑了:“我在下班后的私人时间和我的爱人出门购物,只不过是牵了手,怎么还涉及到学校的脸面了?这点生活方式的自由,我应该还是有的吧?另外,我再澄清一遍,我的爱人不是大学生,他已经工作了,你没有调查清楚就空口鉴别我有师生恋行为,欠妥吧?”
有人进来接水喝,舒星弥望着窗外日渐萧瑟的树木,潘卉用食指来回划弄着手机,有些烦躁。
“那我把情况报告给系主任,你到时候跟他解释吧。”
人走后,潘卉把手机放进包里,面无表情地说。
“何必呢?”舒星弥向后一步拦住潘卉的去路:“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是害怕,他只是迷惑,他已经解释完了,潘卉还不满意,她还想要什么呢?
“你跟他断了。”
潘卉的立场很微妙地变了,刚才还是一副审问的语气,像道德急先锋、风纪大队长一样,这句却不同,她是女人,是爱慕者,她的嫉妒遮不住了,糊上十根遮瑕棒也遮不住。
舒星弥微微一愣,真有意思。
断了?
凭什么?
你算哪个大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