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
他想起来了,前几日去跟方怜商量分手的时候,院子里的女知青也在说什么饿着肚子给她买丝巾。不过那时候方怜把自己拉了出去,没怎么听仔细。原来竟是这样的??
“她跟你对象说是我买的丝巾?”
易永年咬牙切齿的又确认了一遍,待得到朋友的肯定回答后,心里也算是想明白了。
方怜家里的条件和慕蓉家差不多,重男轻女极为严重,从小就是个不受宠的。平时不补贴家里就不错了,她根本没有余钱去买什么丝巾。
所以她的丝巾是谁给她买的?
易永年想着心里冒出来的那个猜想,唇抿的越来越紧,一股心火直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
还能是谁给她买的,自然是别的男人了!她居然敢背叛自己,欺骗自己?!
难怪那么爽快就答应自己分手了,原来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找到下家了!
方怜啊方怜,你可真是厉害。
易渣男很是生气的搬着自己的小板凳离开了。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可以欺骗背叛别人,但别人不可以欺骗背叛他。他要找方怜算账,更重要的是,让她还钱!
这些年他也在方怜身上花用了不少的钱,方怜若是想撇下自己,那就得把这些年的钱全都给吐出来。
木蓉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前者急不可耐,后着怒火冲天,怎么看都是一副去捉.奸的样子。
真是,有意思的很。
这一场大会一直开到下午才结清了所有人的工分,有欢喜今年大丰收的,也有懊悔没有多多努力的。木蓉没在晒谷场逗留,早早的跟着自已院儿里的四个姑娘一起回了院子。
如今她身上除了有那结算工分领的一百三十块两毛钱之外,还有大队上额外给的两斤肉票。过年想吃口肉就全指着它了。
另外还给了一点布票,不过尺寸太少,她拿了也没什么用。暂时便先放到了一边,到时候可以跟村子里想扯布的大娘们换换东西。
除此之外,大队长还给了她一斤的糖票。还真是把她当小孩儿了,过年还要吃糖的吗?
木蓉笑了笑,本想把那糖票跟布票一起放起来到时候拿去跟人换。但突然想到了一个爱吃糖的人,顿了顿,又把那张糖票拿了回来。
阿婆嗜糖如命,偏偏这样的大环境想买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买个什么东西都要票子,买糖自然也要。就算你再有钱,没有糖票也是买不来糖的。
当然,黑市的不算。
黑市虽然卖的东西杂七杂八,大多不要票子,却也危险。一被抓到,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投机.倒靶,可是要吃牢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