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了口罩帽子,低下头很难认出是谁,不一会儿柏夜回来了,拿着一大筒爆米花、两份冰淇淋两杯奶茶。
阿伦先是在心里算了算热量,而后反应过来一件事:“老板,我的呢?
祁星辰捡岀爆米花桶最顶端那颗,塞进柏夜嘴里:“快吃。
进去吃来得及,“柏夜嚼嚼,“在这里容易被拍。
不行,这颗颜色最重,沾上的黄油和糖晸多、最好吃,进去黑漆漆的该找不到了。”
在一起这么久,小男友一直坚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柏夜心尖微颤,拉下口罩,给了祁星辰一个爆米花味的吻。
阿伦捉急,“不是,老板,你们管管我,我没有零食!
可惜阿伦抗议无效,影院广播提示可以检票入场,那两人一人抱着一堆吃的,有说有笑地检票去了。
初二早上的影院人不多,最后一排除了他们还有两对小情侣,看到动人处,柏夜发现女朋友们都靠在男朋友肩头嘤嘤嘤,伸手按按祁星辰的头。
没按下来,反倒被咬了一口。
不过凳子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更紧了
电影结束,阿伦终于如恳吃到了零食一一柏夜把剩下半桶爆米花丢给他,带小男友直奔娃娃机而去。
电影院旁边就是电玩城,面对着一整排娃娃机,隔壁星星都要馋疯了,期待道:“夜哥,你行吗?
柏夜挑挑眉:“男人不能说不行,看我每种给你抓一个。
……你打算怎么抓?
‘有它。“柏夜从身后拿出来两大袋硬币,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技术不够钱来凑,两大袋游戏币灌下去,倒真如他所说,每种娃娃抓到一只
这么多娃娃没地儿放,祁星辰兜里揣几只,腰上夹几只,手里连提带抱一大堆。路过的女孩见了,都忍不住停下来拍照。
看其中一个女孩漂亮,阿伦咂咂嘴,“星星,反正你也玩不完,送她一个呗。
祁星辰头被特大号娃娃遮住,说话很艰难:“不行!
柏夜:“要送你自己抓去。
阿伦:"……吗吗吗鸣呜。
然而哭完了,阿伦照样得听老板的吩咐往下个地点进发。一天无数个地方跑下来,他越来越奇怪
怎么老板就跟世界末日要来了似的,把能玩的几乎都玩了个遍呢
可惜他得不到答案了,刚在海边大排档撸完串的两个人,非常无情地丢下他,牵着手回到了二人世界小别墅。
进屋后:他们没急看洗澡,并肩躺在床上,舒服到每个毛孔都在叫蓄。
祁星辰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夜哥,咱们今天都干嘛了
看电影,抓娃妵,打电动,玩旋转木马,去鬼屋,坐过山车,在海边吃了一顿烧熎。….唔,还顺道打二十分钟水漂。
玩了这么多……祁星辰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夜哥,现在几点。
柏夜看了眼表,“快零点了。
听到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几秒,随即祁星辰扯扯柏夜衣袖,“夜哥,去洗澡吧,一起,咱们只剩情侣该做的事没做了。
柏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起身抱着人去了浴室。
今天一整天,他们诈郡没提记忆重置的事,好像太阳一定会如常升起,也好像明天睁开眼睛,一定会看见彼此的脸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明天这两个字有多沉重
它代表着新生。
也代表着,遗忘。
柏夜把祁星辰抵在墙上,两人疯狂的接吻,吻到榨干对方最后一丝氧气,吻到似是要把爱人印进身体
空间逐渐灼热,柏夜手探进祁星辰旳「恤,向上滑到胸口之时,指尖触到了与细凨载然相反的感觉。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掀起t恤。
随即在小男友的左胸,看到了一枚月亮形状的刺青。
祁星辰心知他一定会看到,红着脸解释:“刺青可以刺破皮肉,将图案永远留在身体里。夜哥,我想我想用这种方式记住你。
柏夜指尖抚过那图案,忽然笑了
好巧,我也想用这种方式记住你。
柏夜脱下上衣,左心口同样的位置,
刺着一枚耀眼的星星。
场情|事延续很久,从浴室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祁星辰靠在柏夜肩头,听着他的心跳。柏夜摸摸爱人柔软的头发,低声问:"好不容易拿到影帝,却不得不离开,不可惜吗?
不可惜,"祁星辰的声音软软的,“如果没穿书,可能我这辈子都伾验不到被家人疼爱、被粉丝崇拜被授予最高荣誉的感觉。能有这样的经历我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我不贪心
那等回去之后呢,想不想找你的亲生父母?
不想,“祁星辰干脆道,“如果他们主动找我,我会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可要是他们不找我的话我也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柏夜心脏被牵扯着,丝丝络络的疼。他不想再提不开心的事,捏捏祁星辰后颈:“实话实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我用台本抽你的时候,你害不害怕?
其实没什么感觉,那时候晕乎乎的,脑袋里全是我爱豆怎么会来,根本没心思害怕
“机场呢,为什么不给我买咖啡?
你居然还惦记着!我当时好像是算错人数,忘把你算进里面了
“穷游那次自行车赛,其实我比你早到五分钟,你不知道吧。
"!!!我骑的已经够快了,你比我还快,你是怪物吗!!!"
祁星辰顿了顿,“那你知不知道,你用戒指为我换冰淇淋之后,我按照你的指围,又定了一只戒指。
祁星辰深吸口气:“当时咱们不熟,我怕你嫌不好看,一直没敢拿出来。后来咱们在一起了,我想等我的矿开出最好的钻石,镶完后
“说了这么多,“柏夜出声打断他,“戒指呢?
祁星辰略显惭愧,“在家呢,没带。
柏夜狠狠弹了他脑门一下,无赖道:“算你欠我的,等回到现实,必须赔我一只戒指。
好,"祁星辰捂住脑门,眼泪汪汪。
紧接着他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你弹的太重,我突然好困……
不是弹的重,是五点快到了。
没人愿意清醒地面对离别。
像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柏夜将人揽进怀中,“困了就睡吧,宝贝。
祁星辰也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临阖眼之前,他喃喃道:“晚安,老公
呼叫外科普二房护士,呼叫外科普二房护士,有病人需要换药,有病人需要换药。
哎呀,你这个小孩子走路不长眼嘛!我左腿刚打的石膏,要是给你撞坏了,你看我找不找你家长!大爷,我就给您打个点滴,不打肌肉针,您不用嚎!
“滴一一滴一一滴
是谁在说话?
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钻进耳朵,祁星辰皱皱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坐起来环顾四周,旁边全是穿蓝白条纹衣服的男女老少。最里侧那张床,一身白大褂的男人边看输液瓶,边往手里的本子上写着什
哦,他在医院呢。
可他为什么会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