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把一张纸片推到弗利面前。
看完上面两行手写字,弗利大笑起来,何塞也跟着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你也是。”
“是什么?”
“是个情感丰富的好人。”
何塞第一次笑出声音。
弗利从办公室出来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看着他,他轻松的向电梯走去,男人觉得也许这不是个病人,只是医生的某个朋友。
青口凌美每隔两周来读取一次记录,第二次来的时候她失去了往日的美丽,变的愈发忧伤深沉,像那一次坐在他车里时的神情。
“没有什么进展,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还事那么乱七八糟。”
“偷窥另一个人大脑总是很有趣的吧。”
“全都是计算机分析图形,日以继夜的计算。”
“它们没你想象的那么智慧?”
“如果没有进展,水母计划就要停止。”
“有什么关系,也许本来就不该开始。”
“你不明白,我们如果不能控制大脑,很多人都会变的很糟糕。”
“要是有人控制了另一些人的大脑,世界会变得很糟糕。”
青口凌美眼中闪烁着泪水,也许她值得原谅,毕竟她备受煎熬。
“我们付出了很多。”
“我知道。”
“我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
弗利没有回应。
“但应该会有进展的。”
“也许是你不能理解,不能为你所用。”
青口凌美看着弗利,想要说些什么,又没有开口。
“可以帮我把胶片取出来吗?”
“你知道它不能影响你什么?”
“不不,我觉得它不停的影响我,比如我现在想要一个女孩,想要……想要告诉她我要和她在一起,再也不离开彼此。但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像被人看着,你认为我会舒服吗?”
青口凌美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叫她吃醋又不忍伤害的女人,她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女人辗转反侧,看见她的思念和痛苦。
飞行器在她床边浮动,一丝同情改变了一切,就像一丝坚决杀害了贝鲁斯一样。
“不过,就算这件事上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