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伸手来薅我头发,我记得住。”
“啧啧,忘了你大小姐的独门秘诀!”刚起身,郑茉莉又没趣的坐了回去,拿了个小盒子拆,“能喝就不说了,喝断了片,下次再喝了酒说不定还能想起来断片的内容,你这个技能点牛逼,我服气的。”
“也不是一定能想起来,如果我想想,或者再有同样的场景,我会记起来。”
“对对,比如我要是在你喝醉了整你,百分之百忘不掉。”
秋漫把手上的娃娃砸向郑茉莉,“次次整我,我还能忘么……”
话题渐渐被带偏,秋漫松了口气。
其实,别看沈曜回了国,相亲介绍的聚会一场跟着一场不落,上辈子的沈曜,实打实的,真就没遇到合适的。
秋漫再见他的时候,还单着呢。
也正好没女友没媳妇,秋漫自杀之后,养好伤就被沈曜带去了他屋子住,大概是怕她再想不开轻生,沈曜公司边上的公寓也不住,她恍惚的那段时间,他也天天回来,每天要看看她,确认她还活着。
早上拽起来,他还会给她涂面包,然后沈曜去上班,赵睿压着她去散步。
她实在太丧了,沈曜还牵了一只狗回来,让她早晚去溜。
后来发现她对手工艺有兴趣,就介绍她去奢侈品牌当设计师,学习奢侈牌珠宝的工艺,学习奢侈牌的风格,秋漫又渐渐有了事情做,从瘦骨嶙峋再到勉强能看……再后来,离公司太远,秋漫废寝忘食的做设计,沈曜看不过去,她才又搬出来……
搬出来了,关系的亲密却没变,逢年过节秋漫都去沈曜家的。
其实那个时候,沈曜身边陆陆续续也有好多被介绍来的姑娘,名门闺秀,性感小野猫,明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各种各样的,他就是没看对的人,秋漫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真是酒喝得有些多,一想到这些往事,秋漫就犯困。
等郑茉莉把最后一件礼物拆出来,是一个纯手工的娃娃,要去叫秋漫时,秋漫已经靠着床边,闭上了眼睛。
郑茉莉叹了口气,把照顾秋漫的佣人阿姨喊进来,自己给秋漫手机留了条言,走了。
秋漫拿着一杯酒,觥筹交错,走在聚会中。
不一样的,身边的不再是亲人朋友的脸孔,反而换成了欧洲时尚圈主编同事还有模特的身影。
秋漫穿行在人群中,像是被一根线拽着,和这个喝酒,和那个碰杯。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有着符合年龄的成功和稳重。
蓦的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叫住,秋漫局促想走,是她的追求者,她已经拒绝过几次了。
“秋,你换了条丝带,我好像从来没看你露出过手腕。”
“喜欢。”
其实不是喜欢,是上面有割腕的疤痕,秋漫不想被人看见。
对方又热情的说了什么,秋漫尴尬想走,结果自己的上司来了,走也走不掉,反而被劝了好几杯酒,金头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秋漫的内心却只剩下一片灰烬,没有任何被点燃的可能。
“秋,你喝多了,我带你去休息。”
秋漫被人牵着走,她烦躁,也没躲避,想等人少的时候挣开。
她喝酒上脸,看起来像是喝多了,其实还留着清醒,很难彻底的醉。
不过并没有等到她拒绝对方,半路上沈曜杀了过来,解救她。
秋漫长出了口气,就跟着沈曜,心也放了下来。
开房,拿卡,秋漫整张脸都通红,沈曜气压低,应该是讨厌她喝过了。
刷卡进门,秋漫背靠着门,头疼又晕,恹恹的,“你生气了?”
“没喝多少,感冒才好,忘了,喝了就上头。”
“再说上司詹姆斯来了,我想抢下一个系列,不能不给他面子吧。”
一直无回应,秋漫怯怯唤了声,“曜哥?”
“室温要调到多少度?”男人硬邦邦问。
秋漫嘻嘻笑起来,就知道沈曜不会真生气,“二十六。”
“你怎么还在门口?不进来?”
秋漫人已经恍惚了,“嗯?”
“天花板和地板在,打转。”
真醉了。
沈曜人走过来,秋漫对着对方敞开手,“走前能做好事,把我拽床上去吗,谢谢。”
一声轻叹,男人拿她也没办法。
过来揽着她腰,刚刚用力,秋漫浑身软软趴趴的像水,只觉得靠在了一个胸膛上。
有手掐她下巴,那声音又变得愤怒,“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原本想带你来这儿的。”
秋漫耳朵开始耳鸣,也不知道听到什么,只笑,傻乎乎的。
拂在脸上的呼吸一滞,那看起来很好亲的嘴唇开阖问,“我是谁?”
被问了两遍,秋漫笑容更灿烂,东歪西倒搂住唯一的支撑,“还能是谁,不是沈曜么?最疼我的……唔。”
那好亲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