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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东拿到东西后，很快就离开了利通银行。程凤舞一直没有露面，他也不以为意。

两人一起在元蜃世界待了十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大家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情谊了吧。

在元蜃世界里，她可比现实中高冷多了，很可能那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与此同时，利通银行大楼顶层，程凤舞站在窗户前，手里拿着那个白色的酒瓶，食指轻轻点着瓶身，正看着楼下陈耀东离去的身影。

“你对他动了杀心，为什么？”旁边，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条巴掌大的赤红的龙的虚影悬浮在空中，声音正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程凤舞的语气有些冷淡，“这不关你的事。”

那条红龙的虚影，正是离龙，它说道，“你不是说过，像这样时代的主角，千万不能招惹吗。当年，不管是天下武宗，还是陈克敌，你都从来不会跟他们有正面冲突。这个少年的天赋和气运，比前两个人还要离谱。你确定杀得了他？”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真不怕我杀了你？”程凤舞回避了它的问题，冷冷地问道。

离龙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后来，你遇见了叶昊，才慢慢变了。”

“所以，你是来跟我叙旧的？”程凤舞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很恨我。才会让武光明来杀我。”

“你困住了我四百多年，我杀你一次，很公平。既然你没死，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程凤舞抿了一口酒，说道，“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让我最信任的灵宠背叛我。”也能让一个原本有潜在敌意的人，成为最信得过的帮手。

只是后面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苏醒过来的时候，记忆还停留在四百多年前。离龙的背叛，给她的打击并不小。一朝醒来，她失去了所有，丈夫死了，灵宠背叛。她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

她说道，“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人想借你的星梭一用。”

程凤舞又笑了，说道，“不借。”

离龙见她拒绝得这么果断，有些意外，“你不听一下条件？”

“不需要。”

“好。”离龙没再废话，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