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紫色的毒雾,耳边是无止尽的毒雾嘶鸣,脚下泥泞的毒沼潜藏在一片怪异的枯草之下不停地吞噬着敢于经过的所有生灵,这就是天地毒泽。
这一片毒沼屹立在草原之上千万年,鲜有生灵经,更鲜有生灵过,大草原上有一首歌,歌颂的是和平,却用了天地毒泽这片死地。
走不出的天,跨不过的地,听着耳边的虫鸣,我在这里长眠,兄弟啊,莫要寻我,因为我在一片没有战争的乐土长眠,无人搅扰,仙魔难扰。
是的,这片天地毒泽号称天仙来此坠凡尘,佛魔过地断长生,是一片真正的净土,在无尽的死亡之中剩下的只有永恒的时空。
可就在这天,不足一千百妖兵踏入了这片死地,队伍的前方是一个半死不活躺在简陋木轿之上的红衣青年,一身早已干枯的泥垢,发丝与枯草在泥中不分彼此的纠缠着。
此刻那一袭红衣在这充满死寂的毒沼中显得那样的醒目,而在他的身后是成群的银蓝色制服的妖兵,几乎个个身上带伤,毒气与伤口让那原本就显得单薄的队伍更加的脆弱。
在红衣的木轿侧边默默地走着一袭黑衣,沉默不言,似乎在思考,又好像怕说多错多,这天下凡是沉默
寡言的无非两种人,一种只有自己,一种没有自己人。
车上红衣好似非常的不习惯这样压抑的氛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黑衣说着什么,可惜黑衣只是默默的走着,一言不发。
那红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聊的愈发的起劲,红衣的声音很大,整个队伍其实都是听得见的,他身后的妖兵几乎各个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在这死寂中,这样的声音就像光,引人追寻。
“黑衣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呗?我啊就叫做燕均,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修士,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能来到这大草原,为什么身为一个人类却到了这天妖界的最里边。”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人生不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吗?稀里糊涂,涂糊里稀,过去了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还没到来的就更无从说起了。”
“黑衣啊,你说我们这到底是哪里啊,这都走了几天了,理应走出毒沼了啊,我怎么感觉这毒泽反而大了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