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着它们的只有栓进了心中的那一道永远无法挣脱的锁链,脆弱的锁链在心中的锁链加固下,一只巨兽就这样认了命。
想到这些燕均心中的慌乱陡然间平息了几分,神色间的慌乱,粗重的喘息,收缩的瞳孔都消散而去,紧绷的神经又再一次的舒展开来。
就在那一刹那,世界在燕均的面前似乎又清晰了几分,这并非感知上的变化,而是神魂实实在在的轻松了,那沉重的枷锁似乎消散了几分。
燕均明白这是十五年的积淀,这是十五年的暗伤,这是十五年悲痛的枷锁,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挣脱,然而此刻枷锁真真切切的破裂了,虽然还不足以崩碎,但那不过是时间问题。
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燕均才忽的明白了为何龙魁会一掌拍向自己,那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被追踪了。
若是平时的燕均一定会认真的观察所有之后再下结论,然而在拍卖行听到有人打听自己下落,阎君的心就已经乱了,全然没有了应有的从容。
按理说李篆绝没有对自己下蛊的时机和动机,那唯
一的解释就只有那诡异的甲虫了,此物竟然仅仅凭借着黑影拿出的媒介就对自己下了蛊。
而且这甲虫的恐怖之处还远不止如此,自己的燕均身份可不是什么幻术伪装,而是真真实实与本体截然不同的存在,可是这甲虫却依旧能够找到自己,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倒是像极了传说中的仆算之道。
然而又与仆算之道毫无关联,仆算之道算的是天命,算的是时是运,是借由天道算凡尘,可是自己早已与天道隔绝,那众生平等称量天地,那神秘荒古巨城的威能可不是这小小甲虫能够破除的。
能满足这一切条件的似乎就只剩下血脉之力了,那甲虫通过血脉的力量跨域时空找到了自己。
如果是这样,其他人难以看出异样唯独轩森能看的出来就解释的通了,轩森可是血脉大道的大成者,这点异样自然感受的出来。
不过那甲虫尚不论是何稀有之物,但仅是李篆能够操控这一点来看能力毕竟有限,能够追踪到自己怕也是自己当时离得太近。
既然如此自己这些日子躲在轩府盛境绝对是安全的,且不论那一座座阵法,就凭借真正的轩府是另一片空间就不是那小小甲虫能够跨越的界限。
燕均明白事不宜迟,当即走入了传送大阵,眼前一暗,复明时又是那水天一色,水天一体的盛景。
也正如燕均所料,就在燕均刚刚走入轩府秘境不久
,黑影便又一次驱动了诡异甲虫,那一对甲虫忽明忽暗却无论如何再也显现不出燕均的面容,更追踪不到燕均的踪迹。
此时黑影已经到了龙滩城表面轩府的门前被侍从拦了下来,眼看甲虫反应古怪,黑影也不纠缠转身离开了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