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指间的触碰蝶柔并不在意,反倒是看见燕均又坐了回去眉目中才闪过些许不适,但也仅仅是不适而谈不上什么负面的情绪,因为修习了种魔录的关系,燕均对于情绪的把握已经异常的精准,蝶柔的一颦一簇都落在燕均的思衬中,一时坐的更加惬意。
“你倒是不客气。”看着眼前这个又坐回了自己的床榻细细品着自己端来的茶水的身影,蝶柔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厌恶眼前这个人,当初是认为此人欺骗公子才那般怨愤,如今公子知道一切,这人也并不隐
瞒,散去了这层雾气蝶柔才对这个可能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认真的看上了几眼,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只见面前的这个青年剑修,眉宇中竟然也带着某种无法言明的华贵,无论是先前接过茶盏还是此刻端坐卧榻一举一动都颇具章法,分明在自己这个圣尊面前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轻轻地呼吸着窗外飘来的梅香眼神清明澄澈。
尤其是许多的细节更让蝶柔对面前这个剑修感观提升许多,因为失去了剑气的支撑其实昏迷时燕均的剑衣根本没有生效,燕均并没有上身穿内衬的习惯,如今没有剑衣只剩下下身残破的白裤。
可是就在发现是自己的瞬间,在那帘幕未曾掀开前燕均就悄然恢复了剑衣用手轻轻端正了前襟,敞开的角度刚刚不多不少,既不显得放荡,也不显得拘谨,
反而透漏着几分不羁,红衣敞襟可不是传统的儒雅人类修士的模样。
最让蝶柔赞赏的是燕均双手饮茶之后将茶盏轻轻地端举在胸口的样子,记忆中公子似乎也经常这样端举着茶盏思考着什么,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并没有公子那般气质,可是就在这两相比较中,蝶柔猛地发现,这个人的气质却实有些像公子,只是略微差一分华贵气质,也没有公子那种如果不抓在手中就会怀疑是否真的存在的虚无而已。
“啊!”听到了蝶柔略带质问的口气,燕均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这装饰的如此用心的可不是什么客房,而是眼前这个圣尊的闺房,这让燕均可是心惊的轻叫了一声似是弹簧般弹了起来,先前自己的沉稳那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里不过是个客房,如今知道了真相哪
里还坐得住。
“蝶柔仙子,请庶在下失礼,实在是思虑不周。”不得不说,燕均的礼仪绝对是周全,一躬鞠下就连最刁钻的人都挑不出半点马虎,这是阎君自幼带出的习惯,哪怕这些年能够用上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早已不是能够遗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