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未晨听到了沉默一瞬：“我以前对你不好？”

“……挺好，”褚晴没想到他会听到，咳了一声忙补救，“像班主任一样督促我学习，比我爸妈还尽职，特别好。”

戚未晨没想到会得来一个这样答案，顿时不说话了，一路安静扶着她到宿舍楼下，直到宿管阿姨拦下了，他才默默松开褚晴。

褚晴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宿舍楼里走，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某人在身后淡淡道：“我不是班主任，也不是你爸妈。”

褚晴：“？”

她疑惑回过头，只能看到他背影了，于是她又冒出一个新疑问，戚未晨为什么又生气了？

今天一天遇到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褚晴都懒得去想了，懒洋洋回到宿舍睡了一觉。

下午进班时候，班里人几乎已经到齐了，她一进门就跟戚慕阳对视了，刚要打招呼，那家伙就低下了头。

褚晴：“？”

她慢吞吞走过去，戚慕阳绷着脸给她让开道，等她到座位坐下后才跟着坐下。

“戚慕阳，你到底怎么了？”褚晴担忧看着他。

戚慕阳僵了僵，半晌硬邦邦道：“我没事。”

“但你看起来不像没事样子。”褚晴相当坦诚。

戚慕阳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前面戚未晨，抿了抿唇不说话了。褚晴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好放弃再问他，倚着墙根闭上眼睛：“老师来了叫我一声，我稍微眯两分钟，中午没睡够。”

戚慕阳额角青筋跳了一下，一句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不是品学兼优从来不在课堂上睡觉吗？”

褚晴噗了一声：“你听谁说，一点都不好笑，我睡不睡觉你不知道？”

戚慕阳：“……”

褚晴没听到回答，睁开眼睛看向他：“啊，对，不能睡。”

戚慕阳愣了一下。

“戚未晨在呢，要是睡觉该被他说了。”褚晴啧了一声，一副差点挨骂表情。

戚慕阳：“……”就这个样子，就这个犯怂死样子，简直跟他妈怕他爸时一个德行……艹！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西瓜了？”褚晴扬眉。

戚慕阳咔嚓咔嚓把头扭回去，一脸生无可恋：“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褚晴打了个哈欠，困蔫蔫倚着墙角：“我也不想理你。”说着话，眼皮子再次沉重起来。

戚慕阳虽然没有看她，但耳朵却是支棱着，听了半天没听到她动静后，忍不住扭头看她，结果就看到她睡着了，因为睡姿势不太舒服，嘴巴还微微张着，一副随时要流口水样子。

不！这绝对不是他妈妈！

戚慕阳悲愤推她一下，褚晴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假装好好学习样子，等清醒点才往旁边瞄一眼，见窗外并没有人后松一口气：“老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