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机会再放过去,这些年的小黄书就都白看了。

梁宵经验丰富,觉得自己应当勇敢担负起两个人中推进度的责任。

这种时候霍阑多半不会立刻同意,并且会觉得是轻薄了他。

两个人推拉纠结的功夫,梁宵一不小心,就可以扯坏睡衣的扣子,继而根据不同的故事类型和情节发展,有些更深入的交流。

梁宵豁出去了,色从心中起脸向两边扔,握住他手往自己怀里拽:“不信您检查——”

梁宵:“……”

梁宵低头,愣愣看着霍阑来解自己衣扣的手。

梁宵有点恍惚:“霍总。”

霍阑并不看他,垂着视线解开他领口:“嗯。”

“您——”梁宵咽了下唾沫,“就检查了吗。”

霍阑确实想知道,又觉得理当尊重他,只垂着视线摸索着解他衣扣:“我不看。”

梁宵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不看的话,您怎么确认——我身上……”

霍阑:“……”

梁宵:“……”

梁宵眼睁睁看着霍阑骤然惊醒收手,敞着领口,有点恍惚地闭上自己这张嘴。

他是怎么经验丰富地把一个霍总摸他的机会推出去的。

霍阑醒神,追悔莫及:“抱歉。”

梁宵比他还追悔:“不……”

霍阑攥了下拳,用力闭了闭眼,不去想脑海里转的那些念头。

他不是不信梁宵的话,只是知道梁宵在骗他。

在将两个人彻底联系起来之前,他或许还未必能意识得到。

在江南时,小梁宵明明一怕疼二怕苦,吃口药要人抱着哄,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怏怏不乐了三天。

小霍阑拿他没办法,又担心他不舒服,时不时就要放下手里的功课去照看他。

小梁宵贴着个创可贴,窝在床上不起来,矫矫情情的,非要他在额头的伤口上吹气。

少时的霍阑脾气倔,没做过这么轻薄失礼的事,说什么也不肯。哄了半个小时,看他拧着不肯吃药,想着还差十来张没做完的卷子,终于忍不住放下药就走了。

……

霍阑阖上眼,胸口翻搅着疼。

他那时还不知道,梁宵没有家人,想叫人帮忙给伤口吹气也不是什么轻薄失礼。

小梁宵从没被人好好待过,一知半解地看书看电视学了些套路,就挑了看着带感的,心心念念扯着人要一起试。

霍阑逼回眼底涩意,低声开口:“当年——”

梁宵还在莫及,怏怏的:“什么?”

霍阑:“当年……那个人。”

梁宵愣了半天,反应过来,成熟地轻叹口气。

……又来了。

这可怕的醋意。

梁宵握着霍阑的手,拍拍胳膊安慰他:“放心,他也没脱过我衣服。”

“我当时受了伤都瞒着他。”

梁宵记着经纪人的建议,尽力找能对比的地方,一心安慰霍阑:“我都不瞒您。”

霍阑胸口又插了把刀:“……”

霍阑沉默半晌:“你当年受过伤?”

已经足够久远了,又跟演戏没关系。梁宵觉得这种事没什么非得瞒着的,点点头实话实说:“那时候缺钱,打了三份工。年纪小没力气,动不动就磕了碰了,总偷着用他的红花油。”

霍阑记得当年一卧室的红花油味:“然后说……不小心打翻了。”

“对。”梁宵觉得自己当时挺聪明,“天天打翻太奇怪了,我一般一个星期只打翻一次。”

霍阑无声攥紧了拳。

霍阑忍了又忍,终归忍不住,声音哑了哑:“你想见他吗?”

梁宵愣了下:“啊?”

“……能找到他。”

霍阑低声:“叫他见你——”

梁宵坚决:“不想。”

霍阑怔了怔,抬眸看他。

梁宵有点犯愁。

梁宵倒不怀疑霍阑能找到人,以星冠的信息整合力和霍氏的财力,要找到一个现在前途大概已经很明朗的精英alpha,应当是不算多难的。

又不是谁都像他这样没有学籍四处流浪,要上大学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黑户

两个人只怕势均力敌,梁宵忍不住脑补了将来万一见面,他们霍总和对方的气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画面。

梁宵叹了口气,喃喃:“我真是祸水……”

霍阑没听懂:“什么?”

“没事。”梁宵振作精神摇摇头,“我真的不想见他。”

倒不是因为愧疚心虚,也不全然是怕霍总把人家冻上。

梁宵本能的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当初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做什么是他自己选的,救人也好,差点没命也好,当初的小梁宵有无数个反悔的机会,抑制剂就在手里,不是身不由己。

他当时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人……就应当一直这么好下去。

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

没必要再背负一份沉重到关乎性命的真相。

“过去的就过去吧。”

梁宵很感慨:“真再见到他,我肯定拔腿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霍阑:“……”

霍阑承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艰难咬碎了吞回去,沉默下来。

梁宵想了半天,没忍住笑了,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我,想对我干什么。”

说不定想捅了他。

一个玩弄了别人感情的小野omega。

梁宵绝不承认自己这么坚定,说不定大部分原因其实是不想重复少年时背书的噩梦:“他估计恨死我了……”

“不会。”霍阑说。

梁宵怔了怔。

霍阑迎上梁宵的目光:“他——”

霍阑怕他会跑,用力阖了下眼,无声攥紧拳,没再说下去。

梁宵动容:“霍总。”

梁宵握住他的手:“您……不用这样。”

为了开解自己,还要替一个吃醋对象说好话。

梁宵被霍阑勾着想起心事,不小心说多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想干什么是他的事,我不管了,您想——”

霍阑握住他的手臂,将他圈进怀里。

梁宵被他环住,心口一跳,下意识摒了呼吸抬头。

霍阑垂眸,瞳光倾落在他身上。

当年的小梁宵就已经很重视自己的脸,磕破了额头,担心了整整一个星期会不会破相。

他实在没办法,去霍氏所属的医院要了不会留疤的偏方。

小梁宵敷药倒是很积极,不用他帮忙监督,每天自己蹲在卧室里,对着镜子一连仔仔细细敷了好几天。

没留下疤。

霍阑阖上眼,压下眸底激烈翻涌。

梁宵微抬着头,眸光茫然。

他刚发了热,这会儿才隐约退烧,额发被甩得微微松散,叫薄汗沁得微湿,零星沾在额间。

霍阑抬手替他拂开,仔仔细细、格外小心地吹了口气。

梁宵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霍——”

霍阑阖眸,吻上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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