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了1号,发现她和9号是一样的结果,我当初还以为是验错了,就又向法官确认了一遍,然而,没变,还是相同的手势。”
“那时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么离谱。”
“怎么会这样呢?全炀是狼,还是一只在第二晚就被预言家验了的狼,可是……我却说他是个好人。”高元怀疑人生中。
“他说的没错,我真的是这世界上,玩得最烂的预言家。”
“丁哥,我不知道你还信不信我说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人里面你肯定知道有一个是狼,二选一的几率,你随便投一个,投错了我也不怪你,是我误导了你们,被推出去送死也是应该的。”
“况且能死在你手里,我没有遗憾了,真的。”
“谢谢你,丁哥。”高元这个向来最胆小的人此刻却不再害怕死亡,他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结束了他最后一轮的发言。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找出真正的狼,你是个好人,我想你活下去。”
骆城云没想到,高元会告诉自己,他验错了人。
不可能啊。
第三晚是他救的全炀。
高元怎么可能不是狼呢?
即使骆城云的理智告诉他,高元就是真的预言家。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承认全炀是狼的真相。
他看向全炀,喉咙干涩,几乎是哑着嗓子问:“你是狼?”
“你骗了我。”
全炀摊了摊手,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骆城云对高元分析:“我早怀疑过你这个预言家,怀疑了不止三次,可能你一次都没发现吧?说实话,我觉得你真不像个预言家,可在场的人除了你,没有人能做成预言家牌,所以,你一定是真的预言家。”
“我不曾百分百信你,同样的,也不会轻易相信全炀是个好人,直到第三晚,全炀死了,是我救的他。”
“我是女巫你早就知道,第一夜狼人来刀我,我拉上你一块跑最后甩开了狼,我说女巫今晚救了人,其实没有,女巫那晚没有用解药,可所有人都认为女巫已经把解药用了。”
骆城云的笑容有些讽刺:“在知道女巫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狼人不可能再玩自刀。这不是普通的狼人杀,一旦死了连命都没了,哪有这么傻的狼呢?所以那晚全炀一死,我便再没怀疑过他,他成了我心目中最信任的人。”
“按理说只剩我们三个,游戏应该结束了,可是游戏仍在继续,你、或者全炀,你们两个当中还有一个狼。”
他们作为一路走来的同伴,骆城云品尝到了什么叫作背叛的滋味:“我只能说无论你们谁是狼,狼都玩得挺好的,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我真希望你不是狼。”骆城云看向全炀的眼神格外复杂,“但对不起,这轮我会投你。”
“你们、都不相信我?”全炀第一次露出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对骆城云说,“他才是狼啊,你被他骗了。”
“你是女巫,晚上救了我你都还在怀疑我是狼?我在那种情况还玩自刀,是个傻子都知道女巫没了解药,我去白白送死,我疯了吗我?”
全炀说的,正是骆城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点。
在当时稳赢的局面下,狼人为什么要玩自刀?
他们完全可以把一个好人杀了,白天再把10号推出去,那样就只剩下四个人,女巫晚上一旦毒不准狼人,那么第二天投票时,两狼在场,全炀是警长,狼人的票数已经足够了。
第三晚死人对狼人来说是巨大的优势。
如果死的是狼,那狼队不是血崩吗?
不得不说,全炀这一手玩得太脏了。
谁都想不到在第三天,狼还会自刀,全炀的自刀,直接坐实了他的好身份。
谁也撕不动这个警长。
全炀开始踩高元:“你真的信会有傻到这个地步的预言家吗?分不清狼人的手势?狼和好人明显不同,傻子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吧?”
“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装疯卖傻,假装自己不会玩,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预言家就是你杀的吧?真的预言家早就死了,是3号?还是5号?”
“你不觉得狼在第二晚选择杀汤菲菲很奇怪吗?汤菲菲前一天说了什么?她说自己是女巫,踩了3号是狼,难道狼认为汤菲菲真的是女巫,为了防止女巫撒毒,所以选择杀她。可狼队怎么也想不到,汤菲菲不是女巫,她才是真的预言家,可惜,场上的人早就把她忘了,坚信预言家还活着。”
汤菲菲是不是预言家?
这个可能被骆城云一开始就排除了,他认为,汤菲菲表现得不像是一个预言家,随大流,跳女巫反踩前一晚的同伴3号,如果汤菲菲是预言家的话,那她第一晚验了谁呢?
验了3号?
可她反驳时的语气很不坚决,她说她自己是女巫,前一晚救了3号所以认为3号是个好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狼人选择在第一晚玩狼自刀骗女巫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