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发出不满的声音,是在抗议乘客的大胆举动。被揉捏了几下后颈肉,我想起被我拎着脖子的猫,同样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子。
这个总是占我便宜的男人很有技巧地打晕了我。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简单的卧室,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拼装衣柜,遮光帘紧紧拉着,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开电灯,蜡烛在阴暗的房里照明,我瞄到安静看书的阴鸷男人也在。
他手里的书籍画面看起来不太和谐,他可能有病。我瞄一眼又假装睡过去,但他过来了,我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和面容。有没有什么办法骗过他离开呢。
那个心思活络的金发青年不在,也许我能行。
想多了,我不太行。男人把我身上的睡裙撕开了,我捂着开裂的衣衫缩到了床头,幽怨地盯着他。
“你可以继
续装睡,我不介意这样上你。”
那我真的睡着时你怎么不做?瞧出他的挑衅,我干脆不遮掩了,问他,“你俩是谁,是不是认识葵?想绑我威胁她?”
“跟她无关。”男人急躁地丢出这句话。
“不是要伤害她么,那太好了。”
“你应该和我妹妹关系还可以吧?如果是她的朋友,你大可以来我家做客,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的。”
“只要是葵认识的人,我都会款待的
,现在把我放回去,我一定不会怪你俩的。”
好像踩到他的雷线了,寒光一闪,拼装的衣柜被劈成两半裂开,里面放了许多适合我穿的衣物也坏掉了。
这个男人是叫飞坦吧,那个金发青年是这样喊他的。
飞坦好生气的样子,我感到有点愉悦,这点小心思被他察觉,他更加暴躁了,捧着我的脸又亲又咬,好像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有一种被他在意的感觉。
房门被推开,我被飞坦揽到怀里用他的黑袍罩住,金发青年挑起眉梢,“我敲门了”
“说。”
“这个地方虽然很安全,但被葵找到只是时间问题,我又选了很多地方,把人藏过去?”
听到葵的名字,我不禁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两人的对话。
“麻烦。”
“你别抱怨啦,你以为我帮你不麻烦吗。葵最近和彭格列家族有来往,再加上在杜王町的山本武,我想她会带着那群人过来和你要人。”
“她不会。”
“不会带帮手最好,毕竟你比我了解葵。”+;;;.
“团长怎么说。”
“团长倾向于中立,但我估计是向着你的,不过他一向心思深沉啦,太难得揣测了。总之团长不说,你可以任性点。”
我狠狠咬了飞坦的脖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人其实皮肉很紧硬,我牙齿崩出了血。吃了苦头,房间里安静下来,金发青年离开了。
飞坦用手指抵开我的嘴巴,检查我的牙龈,我立即钳住他的手腕,“你要对葵做什么?”
飞坦笑,“杀她。”
有很奇异的感情从心底升腾起,在记忆断层的地方涌现出来的多余情绪干扰了我。
他杀不了。
我很诧异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得出这种结论,他稍微温柔了点,将我嘴角的血抹掉。拇指上的红色被他卷入了口中,我忽然紧张起来。
“我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我见过你,我一定认识你的。”
“会让你想起来的。”
飞坦的手触上我的身体,落在曲线上的吻是火热的。我像条死去的鱼,本是不想给他任何反应,但这位猎手相当熟悉我的脆弱。
“怎么,不过是忘记了我,再重新认识也不难吧。”
飞坦这样说时,已经进入了。这一次我真切地听到了男人喘息的声音,就覆
在我的身上,在耳边,勾绕出酸胀的情绪。
幻听成为了现实,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的声音是他的。
我和他曾经这样亲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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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汇聚而起的欢愉中,我叫出了葵的名字,飞坦黑着脸捂住了我的嘴。
清晨,身上盖着被子,我发现衣柜换了新的,里面照旧摆满了适合我穿的衣裙。我挑出了裤</p子和风衣裹住自己,角落里多了几项东西。
我打开一看,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简直能刺伤我的眼,全是珠宝首饰,价值连城的皇冠用金币铺垫着,散落在一旁的纸钞就像垃圾一般。
飞坦进来了,他看到我在翻东西,冷声说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是很明白的我:“我真的不是你用来牵绊葵的人质吗。”
飞坦啧了一声:“不是。”
“可是你要用我对付葵吧。”
“没有。”
“你昨晚还说要杀她。”
“如果她要带回你,碍事就要解决。”
“可你俩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一般。”
骗人,但我隐约觉得是不同了,比起葵,他的关注点在我这里。我认为葵很厉害,但我依旧害怕她出事,因为飞坦是认真的。
谨慎地观望着他的神色,我起身将手藏在背后,露出苦恼的样子,“不是用我来牵绊葵的话,那我就没有作用了呀。”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过是我要你而已。”
“……”
噫,忽然被表白了?这可真是没想到,这种冷情的人不会有感情吧,大概我是被当成了收藏品,和墙角里的这些昂贵东西没什么区别。
“那你什么时候玩腻?我想早点回家。”
“想都别想。”
“……”
好任性自私,哎,我为什么要高兴,这少掉的一些记忆让我焦躁,但更担心葵和飞坦起冲突。
我非常想要得到葵的关注,让一直远行的她牵挂着,担心着,这样她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都会回来,我可以等。
但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她真的受到了伤害,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掌握着自己和葵的关系,成为她的血缘牵绊,可现在就要被飞坦破坏了吗。
葵和飞坦有交情,她从不介绍这种危险的朋友给我,我现在与飞坦纠缠,她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