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身上则是大小各样灵兽的图鉴,不但有灵兽形态,甚至有文字记录其特点。
棺前设一供桌,上面接连摆着十二个香炉,每座香炉之上都插着六支木棍一样的巨大香烛。而在巨大香竹之下,则秘密麻麻的插满小香。
诡异的是,这些香都亮着,却不见冒出一缕香烟。
可不时就有一团灵光不知从何处飘来,最终都会落在某一根香烛之上。这时,香烛立马就会嗤的冒出一股白气,就短了一截的样子。
而那股白气随风而荡,竟落在棺身不起眼处,一个人首蚕身的图签上。这图签只有指甲大小,甚至上面的字迹用肉眼都看不清的样子。
片刻之间,飘过来的灵光就有十几团之多。
有的就是无声息的化作白气而已,有的则会发出一声哀嚎,更有甚者,会发出一句咒骂
而如此种种,引来的不过是一声嘲笑。
嘲笑的源头,出自石棺上一个人影。巨大无比,虽是盘坐之姿,也有三丈多高。却光朦朦的,是具虚幻之身。
半黑半白长袍,头发乌黑,长有浓密胡茬,正是南疆的大先知。
双目炙热如火,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那个怪异眸子,正是此法相所生。
在其之下,是一个全身裸露,骨瘦嶙峋的恐怖老人。
说其恐怖,是其模样也太吓人。
皮肤松弛垂叠,还遍生浓疮,就连脸上也是如此,甚至还有白的,黄的浓水流出。
头上更是只剩寥寥几根枯卷毛发,而在没有头发的地方,也都生有差不多的烂疮。
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一阵恶心。
大先知静止半晌,像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一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跟着两只光朦朦,充满虚幻之意的巨掌朝炼妖炉隔空一拍。
炼妖炉顿时飞起,悬在法相胸间位置,才回归炉体的妖影再度活化。
并未脱体而出,而是直接在炉体之上挣扎着,分明是在抗拒着什么。
炉身也随之暴涨数倍,化作三尺有余。
“连炉灵都已归附于我,哪还有尔等抗拒的余地”
大先知嘲笑的说了一句,跟着一张口吐出十二道银白锁链,分别缠在炉足,耳,身及炉盖之上,将此炉包裹的如茧一般。
兽魂再度稳定起来。
跟着大先知吃面条一样,用嘴一撮,银白锁链叮铃作响的往腹中缩去。
他竟意图将此炉往口中拉去。
已安静的妖影,似乎更为抗拒此事,再度光芒发作,甚至有几道鬼影意欲脱开炉体而出。
“哼”大先知一声冷哼,“还不快助我一臂之力”
“区区一些怨魂就这般力不从心,你也不过如此。”
话落一个口吐獠牙,身负鳞、羽,关节处生满骨刺的怪物从大先知的法相中钻出。
正是大先知口中的炉灵,也是曾让南无乡头疼不已的炉心魔。
炉心魔方一出现,那炼妖炉就消停不少,但分明还在抗拒。似乎在逃避某种命运,为此连炉心魔也不怕了。
“要不是收服你时消耗的魂力太多,这些东西岂会是我的对手你我已经缔结魂约,正需此炉做缔约之宝的。”
“既然到了这一步,想不听你的也不行了。可惜,初落你手时,我还以为这是一场机缘呢。没想到你身怀这等邪术,我棋差一招,倒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