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恶徒万万不能留在议剑山,不然将来他再犯淫邪,却说要将人抢过来养在议剑山,再将这传言传出去,山上的同道都要羞愧的抹脖子了!”那儒衫修士说。
“是啊,是啊!”附和者也颇多。
几个弟子未想一句话惹出这么大的反应,俱都腿软,看向几个师父,希望当师父的能够为自己做主。可这几个做师父的本就心虚,如何敢为他们开脱?遂都默不作声,几位弟子不禁心起怨恨。
“这可有些为难,”黎明雪微蹙眉头,“若说得罪同道,口出污言,在修真界是有通矩的。议剑山的规矩未定,且他们犯事在前,可用通矩定罪。可这败坏门风一项,都是各宗各族自行处置,没有通矩可言。要如何处置这几人呢?”
黎明雪早有定计,只是装着想不出来,其他修士有想到的,也不想得罪这几个人,都闭口不言。如此沉默半晌,那背剑修士上前一步:
“徒儿,议剑山成立之际,你却犯了辱没宗门的罪,我是不能偏袒你了。”那弟子听着正心虚,心想万一这做师父的追究太过,他就和盘托出,让身骨好的去背锅,那背剑修士却一转口风,“幸好你还只是口头上辱及宗门,没有犯下实在的恶业。”
背剑修士安慰了弟子,转身与黎明雪稽首:
“首席,我虽是个散仙,但门下也有几十个弟子,只因这个弟子最成气候,所以带在身边指教。没想到他趁我闭关之际,犯下有辱门风的大错,虽然山规未立,但我门下也是有规矩的,就按我的门规矩处理如何?”
“好!”黎明雪等的就是这句话。又转问其余三人:“此法如何?”
“并无异议。”这本也是他们暗中商量好的。
那四个弟子闻言瘫坐在地,头点的跟鸡啄米一般。
黎明雪见两厢情愿,便道:“既然如此,就请四位道友施展门规。”
四人各自说出门规,四家的规矩还不太一样,胜在四人还只是口头上的错误,没有落在实处,又都加了几十雷鞭,又多要面壁数年,不至于废除修为,逐出门墙。只不过两通鞭子加在一起,皮开肉绽是免不了的。
除那被开膛破肚的,暂不能施展刑法,余者各自领了近百鞭子。所谓雷鞭,是在施鞭之时带上法术,打下去血肉横飞。等施行完毕,这三个弟子的伤,已经比那被开膛破的还重了。
虽然丢了半条命,但这几个弟子能保住修为,也都喜出望外。那几个师父也都松了一口气,其余众人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准备讨论如何定立规矩。
忽然从远方来了一股大风。众人望去,知道这风起的不自然,必是有法力的人在操作,且来者凭虚御风,必是入道的高人,纷纷驻足观望。
几个呼吸的功夫,那阵风吹到跟前,降下六个人来。
“在下虎符,恬居中天部部族长之职!”领头的一人虎背熊腰。
“在下虎疾,是风虎族的族长。”此人阔面方头,四五十岁模样。
“在下虎珀,是虎云寨的神女。”此女模样颇俊俏,就是比寻常女子稍显壮实,只比南无乡略略矮了一些。
“娄桦,神巫山的左祭祀。”
四人介绍完了自己,先是齐声拜见大先知,也就是黎明雪,又转身与南无乡稽首,最后与众人见了礼数。
从神女,到族长,再到部族长连同神巫山的祭祀同时出现在此,众人都知道事情不寻常,但也都回了礼数。
只是见四人还带了两个凡人,不知何意。这二人,一个稍老的老者,头发花白,一脸沟壑。另有一女子依在老者身旁,生的娇艳如花,神情却似惊弓之鸟。
其他人不知道,但那四个师父连同四个弟子,看清了那女子后却如坠冰窟,暗叫不好!
众人见完礼数,黎明雪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