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卿惯常的作法是白眼和撇嘴一同进行,眼珠朝哪方斜,嘴角撇向相反的方向,看起来刁钻而又古怪。
明明是很不敬的动作,往往却又让人想要失笑。
而他这么一说,九方离显然是不满了,不自觉的斜了眼撇了唇道:“什么叫我像她,她像我还差不多,夫唱妇随你懂不懂?”
墨夷离也扯动唇角,露出一抹邪笑道:“你是谁的夫?她是谁的妇?”
“如此显而易见之事还要多问,看来我与魔君的这个……实在差距太大。”
九方离扬眉挑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墨夷离亦扬着眉道:“据我亲眼所见,卿儿对你并无好感,你便是强行将血衣套在她身上,却也未必套得住她的心,如果卿儿知道那衣是如何染成织成的,怕是会夜夜噩梦缠身了。”
“你一个从未爱过的男人懂什么,再说卿儿的胆子大得很,才不会怕什么血衣。”
九方离差点忍不住翻起白眼,睨着墨夷离道:“人说妖魔不分家,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墨夷离懂得他血衣的玄机,他也知晓魔界的许多事情,包括远古魔族的绝咒。
惊凉的诅咒,若能找到一个载体,他与墨夷离若能齐心协力,现时便有很大的机会解决惊凉的麻烦。
但是问题来了,协力容易,同心太难。
他们彼此撤不下心防。
所以只能靠墨夷离与墨夷契,或是墨夷契与他。
相对来说他与墨夷契更不熟悉,但是他们之间或许可以搭建起一座桥梁。
桥梁的名字叫落清浣公玉卿。
落清浣与公玉卿之间的桥梁则叫作沈遥华。
男人很容易轻视女人,但有时女人的作用超乎想像。
墨夷契走火入魔多年,墨夷离想尽办法也无法消除。
眼见着要成为失去本性的魔,最终却被一个女人轻松化解,权势富贵都不要了,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反正现在跑到妖界去了。
墨夷离阅女无数,最终为一个求而不得,甚至连求都不能求的女人黯然伤神。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对公玉卿的在乎和执着程度超乎他的想像,而他的自控能力则大不如前了。
妖界乱到他已经回不去的地步,也不如公玉卿生死来得让他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