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麟本来去酒吧也是调查这件事的，没想到刚好碰见宁萌。

如今还要加上符未九妖兽的身份，怎么看，她们三人的死亡和失踪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让我想想。”符未九细长的眸子半眯起来，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半晌，他轻声一笑，“哦，想起来了，三个人都是我的前女友。”

“不过白珍珍跟我的关系，警官你应该知道呀？你们前阵子不是才来找过我吗？哦对了，说到这个，白珍珍现在找到了吗？”他满脸无辜地问。

“赵莘莘跟钱丝丝都死了，至于白珍珍，依然下落不明。”晋麟不紧不慢地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

滴水不漏。

对面的人翘起了腿，遗憾地摇摇头，“是吗？居然死了？真可怜。”

他说着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她们吧？这可真就冤枉我了，我是只好妖啊，从来不吃人的。”

说完符未九眨了眨眼睛，轻轻补充一句：“虽然我可以吃。”

晋麟看着他的眼睛停了一会儿，当着他的面联系了外面的同事，“谁那有眼药水，一会儿带一支过来。”

符未九听着一愣。

晋麟朝他抬了抬下巴，没什么表情，“我看你老是眨眼，结膜炎犯了？有病得治。”

符未九错愕地看着晋麟，这人竟然完全没受他的蛊惑，还有他的武力……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符未九翻来覆去地打量，得不出什么结果。

一直没出声的宁萌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眼药水？其实不用麻烦，他老是眨眼，多半是眼睛痒了，揍一顿就好了。”

符未九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位他更惹不起的人物，老老实实收起了乱飘的眼神。

“我真的不吃人啊，这位……”他看着宁萌，思考了一下该怎么称呼她，“这位美丽动人的宁萌小姐应该能感应到的吧，我身上可是干干净净的。”

晋麟听着他的形容目露凶光。

宁萌却没注意，点点头，“确实没有吃过人的腥味，但还是很难闻。”

符未九得意的表情裂开了。

晋麟毫不掩饰地笑了。

“而且，”宁萌直起身来嗅了嗅，“你身边还有其它妖兽？”

符未九放下腿，挑了挑眉，“嗯？我身边，哪里有别的妖？我只知道我心上倒是有一个……你。”最后一个字音未落，一支眼药水呼啸着朝他嘴里飞去，快得让他来不及闪躲。

宁萌收回手，头一次冷下了脸。

她是妖的事并没有告诉晋麟，符未九这么一说，只要晋麟稍稍联想，轻易就能让她暴露。

好在晋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层意思，他只是悄悄收回了比宁萌慢一步的手，捏住了桌上的笔。

他暗自顶了顶后槽牙。

刚刚怎么没让人多送两支眼药水来。

符未九歪头吐出那瓶眼药水，倒也不生气，嘴角还是带着笑，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但不知是不是怕了宁萌，什么都没说。

他油嘴滑舌，说出的话听起来没一句是真的，暂时问不出什么。

但毕竟是他们目前抓到的第一个能沟通的妖兽，加之身上背着几条不清不楚的命案，还得跟他慢慢磨。

夜色渐深，晋麟送宁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