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有可能。
梁汾一案就是引子,赵宥抛出身为吏部侍郎的梁汾,就是想把庄渊拉下马,可是赵极却没动庄渊。
但是以后的事呢?
和这件事相比,罗绍是不是庶吉士出身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出身都是给底下人看的,罗锦言最清楚不过了,当皇帝的谁会真心去管你是不是庶吉士出身,有没有做过翰林,这些不过是为了平衡朝堂而已,且,从来没有例法规定,不过是人们自己默认而已。
赵极想要提拔秦珏,但他太年轻了,难掩众人之口,于是就先给他一个翰林院的出身,再让他进了都察院。
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朝中正三品以上的高官大多都有类似的经历而已。
同样,如果张谨想把罗绍弄到国子监,即使没有这种资历又有什么?罗绍年富力强,又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还曾参于编撰《鸿平圣论》,又已有十多年的为官履历。
所谓规矩,不过就是上位者定给下面人看的罢了。
罗锦言笑着问张氏:“太太担心我爹的官会越做越小?”
张氏哈哈大笑:“家里过日子也不是全靠他的俸禄,我怎会担心那个,只是怕我父亲,唉,你懂得。”
罗锦言当然懂得,有那么一个不招调的老爹,当闺女的不担心才怪。
张氏是怕张谨把罗绍带到水坑里去吧。
从杨树胡同回来,罗锦言一路无语,秦珏有些奇怪,便问她是怎么回事?
罗锦言看着他的眼睛,硬生生地问道:“吏部出了什么事?”
秦珏想了想,才道:“我一个小小御史怎会知道。”
一听就像假话。
罗锦言懒得问他,次日秦珏前脚去上朝,她后脚就让常贵去找鲁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