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都是通州族里选上来的,全部都是家生子。
几天后,罗锦言让几个粗壮婆子,押了这三个人去了谷风园。
她提前让人给吴氏报了信,只说是过来请安,现在九芝胡同都在说她任性娇纵、不懂中馈,吴氏那天已经上门夹枪带棒地“劝说”过了,最近几天罗锦言连明远堂都没有出来,老老实实,吴氏正寻思这事,罗锦言便过来了,吴氏很是意外,她先前没把罗锦言放在眼里,可是秦牧叮嘱她,罗氏不是好相于的,让她不要被抓住把柄。
她换了件紫红色妆花褙子,直到罗锦言来了,她这才由霞嬷嬷搀扶着走了出来。
罗锦言给她行了礼,吴氏便道:“大奶奶那边的事可处置完了?”
她指的是走水的事。
罗锦言嘴角含笑,恭顺地道:“屋子重新粉刷过了,把灶间搬出去了。”
“嗯,大爷刚刚出仕,正是要把精力放在仕途上的时候,你要让他节制一些。”吴氏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罗锦言的神情。
她的这番话说得很难听,明着是说让秦珏节制,实际是说罗锦言狐媚不知羞耻,若是一般的新媳妇怕是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了,可罗锦言的脸都没红一下。
真是个狐媚子。
吴氏咬牙切齿,还好她给秦瑛说的那门亲事,只是普通姿色。
她已经把罗氏的嫁妆透露给亲家了,就看他们能不能凑出来,有罗氏在那里比着,她的媳妇如果嫁妆少了,她的脸上也没有光彩。
“二婶的教诲侄媳记住了。”罗锦言恭声说道。
“嗯。”吴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再说几句更恶心的,就见罗锦言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她施了大礼。
“侄媳前几年才从乡下来到京城,对于京城的规矩所知甚少,嫁进来以后,更是什么都不懂,多亏有二婶掌家,遇到不懂的,侄媳还能问问二婶。”
吴氏的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几句流言蜚语就给震摄住了。
“唉,你婆婆去得早,这些年我把玉章当成自己亲生的,如今看到他成亲,我不知有多高兴。”说着,她用帕子擦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