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娘进来,给罗锦言行了礼,笑着道:“祝贺大奶奶及笄。”
她没有卖身契,不必自称奴婢,但她对罗锦言很尊重,因此在罗锦言面前也没有自称“我”。
白九娘又道:“大奶奶可能听说过保定有驴肉火烧,其实河间府的驴肉火烧比起保定的也不差,正好天气冷了,驴肉火烧到了京城也是好好的,这会儿已经送去灶上了,大奶奶明天尝尝。”
罗锦言当然知道河间的驴肉火烧,前世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她吩咐小丫头:“告诉灶上,明天用驴肉火烧做早膳。”
丫头们退出去,罗锦言才问白九娘:“这次可有收获?”
白九娘道:“我是骑快马回来的,大爷派去帮我的人还在路上,他们带着一个人,所以走得慢些。”
“什么人?”罗锦言问道。
“稳婆,给那孩子接生的稳婆。”白九娘回答。
罗锦言的眼睛亮了,白九娘不嫌麻烦带个稳婆回来,莫非是接生时有什么事?
“细细说来。”她呷了口茶。
“我找到了五年前到罗秋海家里接生的稳婆,可是那稳婆听说我问的是这件事,便三缄其口,推说过了太久,早就忘了。我就给她用了些手段,她支撑不住,这才说了实话。“
“罗秋海的孩子的确是她接生的,但是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罗秋海的老婆听说孩子死了,指着稳婆就骂,没骂两句便昏死过去,罗秋海出门收帐还没回来,两个女儿一早就送到亲戚家了,家里只有个老妈子。”
“稳婆担心惹上麻烦,怕罗家把孩子死了的事,赖在她头上,便趁着那老妈子守着罗秋海老婆哭叫时,悄悄溜了出去。”
“她觉得倒霉透了,接生孩子时,那老妈子也没在屋里,不能给她做证,现在只能托人给罗家族长送点礼,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这时她听到有儿啼传来,以她的经验,立刻听出这是新生儿的啼哭,这声音不像是从哪家院子里传来的,倒像是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