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读了几遍,似懂非懂。
可这是秦珏写给她的,总不有跑回家请教父亲吧。
罗锦言苦笑,早知如此,当年跟着父亲遍寻名寺古刹时,她就应该花点心思,而不是为了逃避去听讲经,而在寺院里和父亲捉迷藏。
秦珏派去协助白九娘的人回了京城,他们虽然带个人,倒也不慢,只比白九娘晚了大半日。
罗锦言不想见那个稳婆,吩咐白九娘把那个婆子安置在府外,好生看管起来。
下午时秦珏早早就回来了,罗锦言正在窗前发呆,秦珏进了屋,敲了敲炕桌,她这才惊觉。
秦珏笑了笑,没让人服侍,自己回卧房脱下官服,换了一身家常穿的细布道袍,这才回到东次间里,坐到罗锦言身边。
丫鬟们换了茶,秦珏示意她们都退下去。
离得近了,他这才发现,罗锦言插了他送的并蒂牡丹珠簪。
“戴上了,喜欢吗?”他笑容浅浅,但喜悦却是止也止不住地在眼底溢出来。
罗锦言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他微微低下头,从炕桌上拿了一片秋梨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从罗锦言的角度,看到的是他的侧影,耳朵红彤彤的。
她说的是喜欢那支珠簪,他怎么就害羞了?
罗锦言就想起那晚在书房里的事,他给她读那些小黄书时,怎么就没有害羞呢?
罗锦言忍住笑,问他:“我昨晚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在梦里,她又回到皇宫。
她记得秦珏曾经把她叫醒。
秦珏微笑:“也不算是吵醒的,我回来时你已经在梦魇了。你梦到什么了?很害怕吗?”
昨天他就知道,白九娘回来了。
罗锦言曾经说过,在梦里她就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