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副使,您看要不要让左福呈给皇上?”他手下的佥事问道。
这张纸条拿在郎士文手里,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已安。
已安?
已安顿?已安置?已安全?
不论是什么,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郎士文问那个佥事:“那个赶车的拷问出来了吗?”
佥事道:“崽子们还在问,卑职出去看看。”
他刚刚走出门,迎面就跑来个都事,气喘吁吁地道:“麻烦了,那人死了。”
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佥事只好硬着头皮告诉了郎士文,那个赶车的嘴里藏着毒囊,咬破毒囊死了。
郎士文气得直跺脚,牙床子里放毒囊,这在锦衣卫眼里算个屁,就这点小手段,竟然没被查出来,这些人都是饭桶吗?就是刚入行的小崽子也懂的,他们会不懂?
郎士文才不相信,现在是什么时候,皇帝都戴了绿帽子了,这帮乌龟王八蛋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疏忽?
有内奸!
有人不想让那赶车的活着,这才下手灭口!
郎士文带了几个人,转身就去了关押马车的地方。
水里没毒,都用银针试过了,所以早就有专人送进去了,但是押车的羽林卫和内侍,连同这次出问题的赶车的,全都送进了诏狱。
郎士文已经后悔了,方才他就应该亲自审问,就不能把这件事交给别人。
他也是疏忽了。
不是他没有经验,是因为这张纸条只有两个字,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