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吓得差点尿了,鼓足勇气去看那个人,他的目光刚刚落到那人脸上,那人忽然冲着他张开大嘴,这一次,亲戚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舌头竟被齐根剜去。
他惊呼一声,被锦衣卫喝斥道:“鬼叫什么,如果认不清楚,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好认认。”
亲戚三魂去了七魄,这个鬼地方,他片刻也不敢留下,他连忙点头:“是他,这就是刘长东,没错。”
霍星从诏狱回来,便去见秦珏,告诉秦珏,那名亲戚已经在诏狱里画押,证实那人就是刘长东。
秦珏听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在心里破口大骂:邹尚你个杂碎,从哪里弄来一个人,塞到我这里。
可是他骂归骂,却不能告诉霍星,只能让霍星再去诏狱,让刘长东也画押,这个案子便结了,刘长东秋后问斩。
想到秋后问斩,秦珏冷笑,邹尚怕是希望他能给判个斩立决吧。
正在这时,廖云来了。廖云之前已听常一凡说过,霍星调到刑部的事,他进来的时候,霍星正好出去,两人早在年少时便是旧识,彼此见到都是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看着霍星的背影走远,廖云对秦珏道:“这位霍长孙,还是这般严肃。”
秦珏被他“霍长孙”称呼逗乐了,问道:“听说你是昨天回来的,怎么?这么快就从衙门回来了?”
廖云一去两三年,按理说衙门里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廖云叹了口气,便把与高蕴见面的事情详细说了,又道:“早知这样,我还不如留在福建,十万军还没有打到福建,倭人前几年被打怕了,一直没有再犯,如果不是朝廷把战船的事情停了,我都想把家眷也接过去了。”
秦珏斜睨着他:“你这么喜欢造船?”
廖云道;“我又不是工匠,哪里会造船,也就是略懂一二,能看出那些工匠有没有偷工减料而已。我的出身你也知道,高蕴坐上首辅还要为此被人弹赅,何况我呢?我也不图入阁拜相,能升人郎中就心愿足矣。”
秦珏哼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出他的言不由衷,他对廖云道:“你既然想回福建,那我就帮帮你,不过说好了,你就在福建老老实实待着,不要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