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簪不悦地说:“那我问你,如果你不是朕的宫妃,你会不会和别人OO?”
“大概不会。”狐袖回答。
兔簪又隐约高兴起来:“为什么?”
狐袖答:“我潜心修行,一般不做这个。”
兔簪再一次失望,不免恼道:“你既然是修行人,怎么还入宫选秀?!”
这话问了也白问,其实兔簪自己也清楚。他要选秀,狐族自然挑好的来。狐袖国色天香的,狐族肯定送他来,他也没得拒绝。再说,按照狐袖这个随遇而安、所谓“一切都是修行”的个性,那也是不会拒绝族人安排的,因此便来了宫里了。
兔簪一时气馁无比,只觉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什么都没做错,族人送你来选秀,你来了。你被选上了,就用媚术伺候我。一切都没错的。错的是我。”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兔簪一言不发地离去,回了自己宫中。
这是狐袖入宫以来,兔簪第一次没留宿赤狐宫。
这也是兔簪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不安。
他忽然想起了皇后说的话,“求不得”“爱别离”都是人生最难以忍受的痛苦。不如一开始不抱有期望,那就不会失望,更不会难受了。
“我是不是要学着这样子?”兔簪自问。
连着几天,兔簪都没有翻狐美人的牌子。
宫里流言四起,说赤狐失宠了。
而兔簪却觉得,最不得宠的是自己。
心里按捺着对狐袖的思念,兔簪继续打游戏,打得却也没什么滋味儿,心不在焉的。他免不了会想,狐袖此刻在做什么?自己冷落狐袖了,狐袖会寂寞么?
但仔细一想,恐怕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