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朗声说:“是你吗?狐髻!是你吗?”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他甚为不解,又说:“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啊?你好歹吱一声啊!”
“吱——”
兔簪循声跑去,却见越跑越觉得敞亮,眼前渐渐有了光——这路越走越明了,原是跑到了洞口。
“这个洞口……不是我进来的那个啊。”兔簪疑惑地看着的洞外的风景。
他来的时候肯定不是从这个洞口入的。他是从山的南面来的,现在他抬头看月亮,判断自己在山的北面。
天寒无云,天边照着的霜月也更为洁白了,淡淡散发出冷冽的光晕。兔簪忽然就想起自己命中那句“阴兔丧精沉残夜”,正是不知何解,又听见狐叫声从深林处传出。
听着月下幽咽狐鸣,兔簪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鬼话那么爱写山里狐狸精了,这声音——大晚上听的,可真是瘆人啊。
兔簪正要跑过去,却忽然被什么拉住了。
他猛地回头一看,居然看到了是首席大臣拉着自己。
“啊!”兔簪叫了一声,“是你?你走路没声音哦?”
首席大臣说:“当然,臣是老猫。”
“噢。”兔簪看着老猫,又说,“朕都不知道原来您是猫啊。您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老虎吗?”
“老虎跟老猫差很多吗?”老猫自信满满地问。
兔簪咽了咽:“嗯……是……是差不多。”
老猫却说:“君上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