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忠于先皇,却不忠于我。”兔簪明白了几分,又说,“但如果有人要谋害朕,你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老猫瞥了兔簪一眼,说:“讲句老实话,下次换谁做君,我也是相,您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兔簪算明白了,这老猫仿佛也嗅到了几分针对兔簪的阴谋味道,可老猫却不会誓死守护兔簪。因为老猫不忠于兔簪,更不会为兔簪鞠躬尽瘁。
兔簪叹了口气,却又说:“但是我死了,你也很麻烦吧?”
“还行吧。”老猫摇摇头,又说,“不过,好端端的,您也不会死吧?”
兔簪也没好意思告诉老猫,自己不但会死,还死好几回了。
“您要不借我几个护卫用一用?”兔簪问道。
老猫瞥兔簪一眼,想了想,说:“几个太多了,我自己还不够用呢。”
熬到傍晚时分,贵为帝皇的兔簪好说歹说,才终于从首席大臣那儿借到了一位换班的狼犬护卫。
狼犬护卫跟着兔簪到了皇后屋里。兔簪只叫奴仆们退下,奴仆们纷纷退出了屋子。皇后见那狼犬还在,却道:“怎么把狗带进屋子?”
“这是犬卫!”兔簪一挥手,说,“犬卫,去吧。”
狼犬得令,上前就叼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吓得够呛,几乎就要立即打鸣,却听见兔簪说:“你要是现在叫起来,我就让狼狗咬断你的脖子!”
皇后刚才惊慌得很,现在倒是平静了几分,想了想,却说:“不知我做了什么得罪君上了?君上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可我就是要死,也得死得明白啊!”
兔簪怒道:“你就得死得明白?那狐侍郎就该死得不明不白?”
皇后忙道:“君上息怒!狐侍郎的事情,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呢?您切勿听旁人挑唆,冤枉好人啊!”
兔簪拍着桌子骂道:“你少来了!带病的蝙蝠能混入内宫当官、刑部的专员能莫名身死,这些事情是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吗?除了你,谁还既能掌控后宫、又能撼动前朝?肯定是你,想要谋害朕!”
皇后不慌不忙地回答:“这些事情与我真的没有关系。再说了,我做这个事情对我也没有好处啊?我岂能联合外人弑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