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姆确定案发当天早晨，还没有这条缝隙，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凶手是为了来偷画？”周扬脸上带着强大的自信。

“那也没必要杀人啊！”魏菲菲皱眉，“动机呢？”

“现在还不清楚！”周扬拖着下巴，陷入沉思，“魏警官，我请求你利用警方资源，调查李大千这幅画的成交情况，我要确定一件事，书房里原来挂着的，到底是不是真品。”

立刻有警员去忙活。

“我们再假设，凶手有杀人的充足动机，那么就该推断一下他的杀人方法。”如果周扬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儿，就是妥妥的福尔摩斯了。

“大家都觉得六百万现金交易有点儿麻烦，那么我们倒过来想，凶手是不是有必须用现金的理由呢？比如，害怕被追踪银行卡记录？”

周扬环视全场，警员们都陷入了苦思。

“比如，是死者需要一笔现金，所以买家才如此。”

“再比如……凶手用现金作为杀人的手段。”

说道这里，周扬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他快速走出书房，朝厨房而去。

警员们纷纷跟上。

现在大家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

站在客厅中央，周扬忽然回头问保姆：“你回来的时候，死者是什么姿势？”

说罢，周扬直接往地上一躺，准备模仿死者状态。

“不对，他是左手右手手指都是弯曲的……对，再弯一些。身子靠着沙发，腿横在地上！”保姆连比划带说，让周扬摆出一个死者的模样。

周扬看着自己的姿势，然后笑着问魏菲菲：“魏警官，你看我这个姿势像什么？”

魏菲菲摇头。

周扬道：“死者当时应该在数钱。”

“这不合理啊！”魏菲菲道，“六百万这么大的数目，用点钞机不是更好么？而且现场也发现了点钞机。”

周扬呵呵一笑：“凡事不可绝对……如果死者是既用了点钞机，又用了手呢？”

魏菲菲眼睛骤然瞪大：“你……你是说……”

周扬笑着坐在沙发上，双手凭空做了一个点钞的动作，忽然道：“最好的杀人方式，是让死者自己把氰化物吃进嘴里……而现在，机会最好！”

下一刻，在警员们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周扬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然后继续做着凭空点钞的动作。

大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