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周扬微笑道：“我们说好了，一手交画，一手交人，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少废话，把画给我！”持刀人摘下方形大包，朝前一伸，“给我装进来！”

张瑞宁蓦然紧张起来。

周扬脑海里

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然后笑道：“好！我信你！”

他朝前走了一步，突然脚下一绊，惊呼一声。

菊花图瞬间脱手飞出。

持刀人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去抓。

就在这个时候，周扬一把拉过张瑞宁，单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

“魔手，启动！”周扬在心底怒吼。

持刀人抓住画的同时，就觉得全身上下突然泛起了无法抵抗的酸软。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群人同时在挠他的脚心、腋窝和肋下。

他身体晃了晃，直接软倒在地。

周扬一把夺过匕首，狠狠刺入对方大腿，肩窝，小腿。

伴随着几声惨叫，持刀人最终无法爬起，趴伏在地上盯着周扬眼神充满仇恨。

“不许动，警察！”

魏菲菲带着一群同事端着枪冲进书房，干脆利索得把持刀男人拿下。

张瑞宁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身体软软得歪倒在周扬怀中。

周扬单手一搂她的纤腰，张瑞宁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闷哼。

“魔手，关闭！”周扬这才想起，这大招还开着呢。

“拿到画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连人都不放过？”周扬看着目露凶光的持刀人道。

“所有沾了这套画的人，都该死！”持刀人咬牙切齿，“这套画本就是我父亲收藏的，要不是家中遭了难，怎么可能流落在外？每个经手人都是帮凶，都该死！”

他的嘶吼中充满了愤懑。

“我们调过监控，你在杀了第二个人之后，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镜头里，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你的踪迹了？你用了什么方式？”魏菲菲终究还是没忍住，当场问了出来。

周扬呵呵一笑：“魏警官，我给你们变个大变活人？”

说着，他走到持刀人面前，撕开他的衬衣，露出对方的肩膀和半个胸膛。

接着，在所有警员懵懂的注视下，周扬在对方的胸膛上一阵摸索，揭起了一层薄皮。他彻底掀开薄皮，连带着对方胸部肩部的皮肤一同掀起，然后是面部和头部。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持刀人在身上穿了另外一层皮，怪不得他的脸如此僵硬，那是假面，而他的真面目普通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