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时,他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也能凭借想象自我抚慰,完全是一个十分正常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但不管是哪一任对象,面对面看着含情脉脉多顺眼,一旦靠得太近,嗅到陌生的体味,他就想吐。
“不必太过担心。”医生安慰道,“你总能遇到真爱的。”
“真爱什么的也太离谱了点吧?”柏栩川难过道,“真的,我总觉得你在诓我。你又不肯给我催眠,又不肯给我吃药,成天拿个真爱理论哄我。要是一直不出现呢?我就一直当个快乐的魔法师,持续刷新娱乐圈中年龄最大的处男纪录?……你那是什么表情?”
医生一脸不赞同。
“你不是。”医生想起什么,沉思,“你不是娱乐圈年龄最大的处男,这个纪录没你想象的那么低龄。 ”
柏栩川挺意外。
“还有谁找你看过病?是我认识的人?和我一样的症状?不会吧??”
医生:“……不一样,不用在意,我只是举个例子。”
两人聊了没几分钟,桌上电话响了。
医生看了来电显示,向柏栩川嘘了一声。
“谁啊?”
“哦,下一个病人临时有事把预约提前了……没别的事了吧?下次再聊哈,下次请你喝茶,来,包拿好。”
于是柏栩川被赶了出来,站在老房子拱门外头,面无表情抖开一把顺过来的阳伞,等待自己叫的网约车。
热,且晒。
地图显示车子在一公里外陷入了车流,至少还要等十几分钟。他百无聊赖地磋磨着伞柄上的石头挂件,忽听一阵低沉轰鸣。
石阶下平台处停下一辆拉风的复古哈雷,黑银相间的车身分量感十足。
圈里爱哈雷的人很多,柏栩川对摩托车不算懂,但他也喜欢这种重型怪兽。
车手背对他,摘头盔,跨下车。